宇文临醒来之时发现自己的左腿失去了知觉,而他的若非妹妹也不知所踪,身边只有自己的母亲乔姨娘。
他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母亲,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乔姨娘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昨天她害怕事情败露,便遣散了下人,一个人守在院子里。
可不知怎地,她竟然趴在石桌上睡着了,今天醒来就发现屋里只有自己的儿子,她着急忙慌的将碎裂的衣裳藏了起来。
她满脸惊惶的捂住宇文临的嘴,“事情败露了,这件事不要声张,一定是你那个煞星大哥害怕这件事传扬出去坏了那蓝家小姐的名声,这才放了我们一马。”
宇文临摆手,“不可能,宇文晟要是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打死我,不可能放过我的。”
他说着就要下床,然而双脚着地的一瞬间,左边的腿就像一根软趴趴的面条一般,他整个身子忍不住朝一侧倾斜。
结结实实摔了一个大跟头。
“临儿!你怎么了?”δhu5iá
乔姨娘惊异的上前扶住自己的儿子。
宇文临只觉得自己左腿某处钻心的疼痛,他扒开裤腿,发现膝盖以下的肌肤红肿不堪,俨然肿成了小山包的样子。
然而在那小山包之间赫然立着一根银光闪烁的针尾。
“啊——这是什么!”
宇文临惊叫道。
乔姨娘也被吓了一跳,她连忙急急用手去拔那针尾,却见那针如同长在了肉里一般,死死咬着宇文临的皮肉,无法撼动半分,反倒是宇文临惨叫不已,“别动!疼!”
“找太医!快去找太医!”
宇文临腿上的银针被太医拔出,带着褐黄色的脓水,太医给宇文临包扎完小腿,一脸沉重的摇头。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宇文临瞪大了眼睛怒喝道。
“宇文公子的左腿恐怕再不能行走了,这针刺在了你的太阴交穴上,针深入骨,你这条腿日后都会失去知觉。”
太医皱着眉毛解释道。
“你放屁!本公子怎么可能变成瘸子,你这个庸医,你竟敢诅咒本公子!”
宇文临怒不可遏,然而他的腿确
实没了知觉,他越是想站起来越是发现这腿无一点的知觉,他心里的害怕就像疯长的野草,几乎吞噬了他的理智。
抬手就抄起桌前的瓷盏砸向太医。
那太医躲闪不及,就这样中了招,茶叶茶水在他身上淋漓,他当即气愤不已,“老朽便是再不济,也在太医院任职头上有正六品的官衔!何时轮到你一介庶子打骂侮辱?”
“今日之事,老朽必然要到陛下面前讨一个公道!”
他说完一拂袖大踏步的走了,连一封药方都没写。
乔姨娘心急火燎,抬手去拉却也只拉了空。
她流着眼泪扑倒在宇文临的身边,“我的儿,你别这样,娘可指着你活呢,你这样娘怎么办?”
宇文临发泄了一通将屋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最后逐渐冷静下来,咬牙切齿的说道,“娘,这一定竹园那个野种干的!”
乔姨娘的泪珠儿还挂在长长的睫毛之上,不明白儿子为何会这样说,“那个小野种从来不出竹园,他怎么会跑到这里呢?”
“这还用问吗,必然是也看上了蓝若非的美貌与家世,知道她被我们请来了,就特地来找她了,结果正好撞见这事,又担心张扬出去坏了蓝若非的名声,这才悄悄弄废了我的腿!”
“我一定要报仇!不弄死那个野种,我誓不为人!”
宇文临咬着牙齿,双眼瞪的血红,眼神狠厉而疯狂。
乔姨娘被儿子的样子吓到了,抖着身子不敢说话。
宇文士一大早去了翠茗楼,喝了一上午茶,听了一上午的曲儿,没有陈熹那个老杂毛添堵,心情还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