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羽此时正坐在窗前,看着窗外出神。
“看什么呢?”
闻煜辰迈步进了屋子,挥手屏退下人。
林落羽看着闻煜辰,拧了拧眉头道,“你跟我想的不一样。”
“哦,说説哪里不一样?”
闻煜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面上带着一丝的疲惫。
“整个天下都是你的,我以为你会过得更加轻松一些。”林落羽想了想之后说道。
“轻松是留给死人的,人活着就要扛着担子。”闻煜辰捏了捏眉心,“你出去,让宴喜给你找个地方,朕要就寝。”
林落羽点了点头,从窗边站起身,却突然眼前一昏朝后仰倒。
闻煜辰眼疾手快,立马接住。
轻轻一提却发现他的身子清瘦的可怜,就像是一把骨头拼出来一般。
闻煜辰黑了黑脸,“除了朕的女人,朕从未抱过别人。”
他将人扔回了床上,对着门外喊道,“宴喜,传太医。”
宴喜连忙去找了太医,看诊、开药、行针,一番折腾下来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闻煜辰一宿未睡,面色更加难看了,他以手拄额在桌边小憩了片刻,然后继续去上朝。
林落羽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看着那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三日时林落羽就被送回了宇文王府。
闻煜辰虽然说了皇城里他最大,可他也有诸多受限的地方,并不能全然的随心所欲,虽然他其实对这个表弟还有诸多好奇之处,但是不能将他继续留在皇宫,否则那些大臣们就又找到了事情干。
林落羽回到宇文府的时候,路清苦着脸委屈极了。
他觉得自己仿佛上了一条贼船,林落羽进宫那日,让他揣着小青在宫门外等着。
结果晚上就听他们将军说林落羽体弱晕倒在皇宫,暂时不宜移动回不来了。kánδんu5ζá
而他揣着的小青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了,就剩下他有一个人等在皇宫外,心脏差点蹦出嗓子眼儿。
他苦着脸问道,“你没有做什么吧?我没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过什么吧?”
林落羽只给了他一
个淡淡的眼神,“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晕倒吗?我可以给你讲讲过程。”
“别——”
路清立马义正严词拒绝,“我并不想知道,你别告诉我。”
“就当我是个只会干活的活死人!”
林落羽挑了眉,看着翠色的竹林淡淡开口道,“太后觉得我不身有残疾不能出仕,必然会断送宇文家的荣宠,不想让我当世子,而宇文将军觉得他亏欠我,甚至还觉得我身上的残疾是因他而来,所以一定要把世子之位给我。”
路清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开口问道,“那你怎么办?”
林落羽的目光落在茶盏之上,“宇文将军不顾太后的命令,公然让我以世子的身份出席宫宴,这是他们二人无声的斗争,而我只想活着。”
路清想了想问道,“所以你让我带着小青在宫门口等你?”
林落羽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目光幽幽的看着远方。
路清看了看他,最后只能说一句,“活着就好。”
他们都不知这人当初为什么突然选择了留在宇文家当世子,只是以他这个旁观者来看,这人当了世子以后活得并不快乐,甚至活得十分痛苦。
他之前每日被一身刮骨疗毒之时,痛的在床上打滚,好多次他以为这人真的要死了,或者真的想死,这人却都一次次撑了过来,不但如此还一直苦练银针。
他有时候也会好奇,明明知道自己出不去了,还这么努力的练习有用吗?
当他看到这人的银针从穿透豆腐,到穿透似木板,从一米的距离到两米三米……
他慢慢觉得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