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回来的?”
宇文晟没有说话,坐在了他的对面,看着翠绿的竹子片刻,问道,“你恨过吗?”
“恨。”
林落羽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立刻就回道。
宇文晟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人回答的这么坦率,他拧着眉头瞅了瞅林落羽。
林落羽一张脸被面具所覆盖,并不能看清他的神色,一袭青衫被风轻轻掀起了一点点的弧度,像极了一个饱读诗书的谦谦君子。
这形象倒是跟某人重合。
宇文晟看了看远方,淡声道,“恨便恨着吧。”
林落羽叹了口气,手指在茶盏边缘抚了抚,“欠了你们宇文家的,没办法,当是还债吧。”
宇文晟拧了拧眉,“马上到宫宴了,你跟我一起去。”
林落羽疑惑,“我去做什么,有你回来,一个世子之位还要不回来吗?”
宇文晟蹙眉道,“正是因为要回来了,你才要以世子之位参加。”
林落羽无所谓,“去便去吧,谁让你掐住了我的七寸。”
宇文晟拧了拧眉,“跟谁学的这么阴阳怪气的,男子汉大丈夫,有一说一,何必阴阳怪气!”
林落羽咂了咂嘴,“我说了实话,你却觉得刺耳,问题出在了你的身上吧。”
宇文晟脸色又黑了黑,咬牙冲着房梁上厉喝了一声,“路清!”
路清已经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了,就差跟房梁融为一体了,还是被揪了出来。
“哎,将军。”
他连忙应了一声,翻身下了房梁。
宇文晟瞪着眼睛,“谁教你的,这么散漫!”
路清心道一声:冤枉……
然而还是立马昂头挺胸站出一个军姿,“将军!”
宇文晟蹙着眉头,“听说你把宇文临掉在树上了?”
路清幽怨的看了一眼林落羽,中气十足答道,“是!”
“自己去领罚!”
宇文晟黑着脸道。
路清看了看一旁躲着的钱六,“你来。”
他递给钱六一柄鞭子,脱了自己的衣服,露出肌肉虬结的后背,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打我。”
钱六看见宇文晟的那一刻他就手脚哆嗦了,他本就做了错事,心虚着呢,现在又让他当着将军的面大人,无异于要他的小命儿。
他的手拿着鞭子哆里哆嗦,鞭子都抡不起来。
路清拼命的给他使眼色,“打!狠狠的打!”
钱六本就心虚,此时顿时更心虚了,他以为路清大爷的使眼色的意思是:真打爷?爷让你好看。
他嗷地一声扔了鞭子,对着宇文晟跪下,“求将军饶命,小的不敢动手,求将军饶命!”
宇文晟黑着脸喊了一声,“人呢,行刑之人都找不着了吗!”kánδんu5ζá
路同灰溜溜的,被一帮损人推了出来,他轻咳一声捡起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