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钰展开信封,乃是席明嘉所留。
“见信安,此医典乃我翻寻一夜找出来的,是关于寒草记载最全也最明了的,医典之外的事情,席某帮不上忙,就不掺和了。”
柳钰黑着脸,放下书信,翻开旁边的大厚册子。
其中有一页被人特地折了出来,柳钰蹙眉去瞅,发现上面画着一枚小小的草药,根茎纤细,叶片呈锯齿状,中间一线紫色。
性寒,长于湿寒之地,叶片食之有轻微寒毒,症状如风寒,根茎可解叶之毒,于解热毒有奇效。
短短一句话,一个几乎看不清形状的图画。
王生一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灰心,我们尽力去找,写悬赏令,能找的法子都找上,还是有一线机会的。”wΑpkān伍lα
柳钰沉了沉面色,点头应了声,“嗯。”
他当初跟在父亲在夏安时,各路的公子哥儿也认识了不少,还算有些人脉。
他与王生一兵分两路,他写书信回夏安求助,而王生一求衙门颁布悬赏令,重金求药。
这边的林落羽守了一个晚上,等来了个受重伤的横一刀,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子。
男人一身利落的蓝衣,手持长剑,眉眼疏朗明亮,看的出来是个性格开朗的人。
“我是横一刀的顶头上司陈雁,这个案件暂时由我负责,你就是林落羽吧?”
男子利落的收了长剑,对着林落羽大方问道。
林落羽不喜与人打交道,意外的却并不讨厌面前这个男人,许是他的眼睛太过真诚,让人下意识相信。
他点了点头,“横一刀怎么了?”
陈雁抱着剑,摇了摇头,“情况不太好,被人暗算了。”
林落羽蹙了蹙眉,“蜘蛛咬得?”
陈雁点头,“不错,我们一起去了西郊那个破旧的房子勘察,发现房子地下还有一层,放置着各种器皿,而那里泛滥的蜘蛛也是人为饲养的,我们看到那人了,他不知用了什么古怪的方法,让蜘蛛对我们群起而攻之,老横差点成了蜘蛛的饵料。”
“这蜘蛛有热毒,会死人。”
陈雁叹气,“确实,我带他去了医馆,无解。”
“老横让我带他回来,说你
能解毒,我就把他带来了。”
林落羽点了点头,“很巧,我这里正好有解热毒的寒草,给他吃了就没事了”
他从怀里掏出寒叶,放在床边,自顾自的转身,“他身上的毒牙要挑出来。”
陈雁刚要说些什么,这人已经拄着竹杖跨出了院子。
拒绝交流的意味十分的明显,毫无疑问,挑毒牙的活儿他不干。
陈雁接过寒叶耸了耸肩。
放下长剑,身手利落的开始为横一刀挑毒牙。
一夜过去,横一刀迷迷糊糊醒过来,唇舌发白。
陈雁看他,“你醒了?”
横一刀看了看房间的布置,正是他自己的房间,捂着自己的胸口长吁一口气,又一次因为林落羽得救了。
他就知道,林落羽能解这毒。
“他呢?”
陈雁挑了挑下巴,廊檐下坐着呢。
林落羽单薄的背影透过窗棂映出一个剪影,一身天青的袍子,映着黛蓝的天色,啧啧,不看脸的话就是一个极其风流的美男子。
可惜了,长了一张不怎么出众的脸。
陈雁轻咳一声,收回自己的思绪,他怎么像登徒子似的打量别人的长相了?
实在不该。
横一刀冲着陈雁伸手,“扶我一把。”
陈雁愣了愣,他在夏安习惯了别人看他的眼色,结果来到昭平,自己成了被使唤的那个了。δhu五l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