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到底想问什么。”老鸨为难的问道。
“你们这是不是有一个叫盈儿的?”
“你说她啊?”老鸨晦气的甩了甩帕子,“得病了,不能干这一行了。”
“什么病?”
“当然是女人的病啊,得了那种病,我整个馆子都要被糟蹋的。”
她没好气儿的说道,“我也是倒霉,好好的馆子成了这样。”
林楠眯了眯眼睛,“知道她家在哪吗?”
老鸨子笑了笑,眸光拂过林楠腰间的荷包,笑眯眯,“这个嘛……”
林楠嘬了嘬牙花子,这老鸨子胃口真不小,她掏出金锭子在手里晃了晃,“带我去。”
“哎呀,这好说的呀。”
二人穿过街巷,越走越偏,来到昭平郡的西城边,面前出现一间土坯修砌的房屋,简陋的篱笆小院,摇晃的木门。
老鸨指了指面前的房屋道,“喏,就是这了。”
林楠推门而入,小屋的房门掩映着,光线黯淡。
她曲指在门上叩了叩,“有人吗?”
屋里无人回应,却传来一些细小的响动,林楠疑惑的推开房门,一股闷骚的味道扑面而来。
林楠蹙了蹙眉,朝着光线昏暗处望去。
正对着门的地方放着一张小床,被褥高高的拱起个人形,林楠刚要开口询问,紧跟在他身后的老鸨嫌恶的用似帕子挥着,“哎呀,这么重的尿骚味,这屋里还能住人吗。”
那安静被褥突然动了起来,一双长满暗疮的手伸出。
“谁?”
暗哑的女人声音传来。
林楠蹙了蹙眉,上前一步,“你是盈儿吗?”
一个发丝蓬乱,面容病态的头颅支起来,从那床破棉絮里露出头,“你是谁?”
女人带着防备的对林楠问道。
林楠抱了抱拳,“我是林楠,来找你打听曾老怪的事情。”
一旁的老鸨连忙凑上前说道,“哎呀,盈儿,这就是那个厨神啊,你和春儿一起去公堂上给她作证的,就是因为这件事你的生意不是好了很多吗,还多挣了不少的钱呢。”
床上人突然瞪大了眼睛,歇斯底里的喊道,“林
楠,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还不够吗!”
林楠微微一怔,“我与你并不相熟,何来害你一说?”
床上的盈儿像是突然被刺激到,她支起身子,长满暗疮的手臂伸直了要去拽林楠的衣摆,仿佛地狱里爬上来索命的恶鬼,狰狞着骂道,“就是你,我所有的悲剧都是从为你上堂做证那一刻开始的。”
“哎呀,盈儿你怎么成了这样了,当初你跟春儿见义勇为,在大家心里都成了有情有义的人物,你的老恩客多给你掏了多少的腰包,你自己想多赚钱,什么人都接,染了病,怎么反倒怪别人?”
老鸨子嫌恶的捂着口鼻嗤道。
“放屁!”盈儿十分激动喊道,“春儿那贱蹄子要养父母兄弟,她想逃离曾老怪,可我无父无母,一个哥哥早就断了联系,曾老怪也更喜欢我一些,试毒多在春儿身上,我完全可以在他手下讨个生活!是你!是你那个断腿的男人逼我去作证的!”
盈儿说着,抬手指着林楠,目眦欲裂。
“若不是我担心自己得罪了曾老怪,想要攒够银子逃跑,我也不会什么人都接,染一身的病!”
“都是你,都是你和你那个男人害的。”
林楠蹙了蹙眉,她出狱之后也曾问过林落羽关于调查的事情,都被林落羽轻飘飘的带过去了。
她眯了眯眼睛,看向盈儿问道,“林落羽双腿残疾,身子娇弱,如何能逼你?”
“他身子娇弱?”盈儿冷笑一声,“你们都被他骗了,他是个比曾老怪还可怕的恶魔!”
林楠敛眉,面上的不悦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