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显然是不吃这迷魂汤的,眼波的弧度都未变化一下,任由那双小手似模似样的抚他肩头灰尘。
王生一翻了个白眼,短腿越过鸭子踹了温益州一脚,“发什么愣啊,赶紧喊门啊。”
温益州黑着脸,有咬死这人的心,奈何此时双手负重,腾不出手。
他暗暗记下这笔账,木着脸冲紧闭的大门喊道,“胡掌柜,开门!”
胡文生始终贴耳朵在木门之上,听见外面确实清静了,这才将信将疑的打开一条门缝。
“是温公子与王公子啊?你们回来了?”
胡文生一边打开门,一边压低了声音说话,直到木门彻底打开,管微雨笑盈盈的出现在他的视线时,他登时尖叫一声“砰”地又阖上了木门。
“娘嘞,你怎么还没走?”
王生一:“???”
他惊异的看着管微雨,不明白一个花季少女的微笑,何以吓退一个三旬壮年。
“你干啥了?”
管微雨露着细米粒似的小牙齿,声音柔柔弱弱,“人家什么也没做呀。”
胡掌柜缩在木门后,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他原先见到一堆人忽然而至,且一个个神情激动的喊着林楠的名字,他担心这堆人闹出什么事情届时林楠不在他应付不了,干脆就关了门。δhu五lá
结果就是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子喊了一声什么,一道银光划过他,戴的整齐的冠就没有了,头发也被扯掉了不少,还好他脑袋缩的快,算是保住了头。
但就是这么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轻轻浅浅的指着门,“劈了吧。”
这木门当真就被劈了几道裂痕,差点就透光了,他一时害怕挪了桌子去挡。
要不是王生一的声音突然出现,他怀疑这乐客来的门已经不复存在了。
“姑娘,我们林老板真的不在店里,您莫要为难小的了。”
胡文生可怜兮兮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阿大,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人家?”管微雨目光楚楚的看向一旁的黑衣男人。
阿大沉默了片刻,抽出腰际的佩剑,敛着眉眼上前。
“那杀了?”
苍白又冰
冷的声音,全程无一丝起伏,好像说的不是杀人这件事。
王生一与温益州惊呆了,这是什么走向?
管微雨如一个受惊的兔子,拎着裙角小跑了两步拉住阿大的手,一脸圣洁的慈爱的看着他,“阿大,你不可以这样。”
阿大死人脸。
管微雨却用帕子蘸着并未湿的眼角,苦口婆心,“我只你是为了我好,但是以后不准这样了,我不要你总是把我放在你生命的第一位,杀人要下大狱的,我不许。”
这俩人是跟这唱戏呢,王生一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上前一步对着门缝儿喊道,“胡掌柜开门,楠姐已经在后院了,就是她让我们走的正门。”
“你不用怕,管微雨就是想见见楠姐而已,不会有问题的。”
胡文生沉默片刻,惊恐未定的又问了一句,“真的没问题吗?”
“放心吧,没问题。”
王生一再一次保证道。
木门哆哆嗦嗦开了一条线,胡文生的脸缓缓漏出来,管微雨用帕子半遮脸,浅浅施了一礼。
胡文生哆嗦了一下,脸上肌肉肉眼可见的抖动,憋了半晌说道,“有,有话好说。”
王生一翻了个白眼,“先进去再说。”
胡文生让开了身子,众人纷纷进入大厅,实木的桌子擦的锃亮,却一个客人也无。
林楠这时正在后院,林落羽的房间。
她看这天色将晚,林落羽走得时候只带了两件单衣,她有些担心夜风寒凉,这人不知道添衣。
最主要是这人的身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