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蛇来到钱记,某小蛇看见自家主人的一瞬间,蛇尾忍不住拍了拍,然后嗖地钻进某人袖子里。
某人嫌弃的将它拉扯出来,用帕子裹了裹,塞进怀里。
陈一喜眨眼,“来这干啥?”
林落羽抬了抬下巴,“钱存了。”
“哈?为毛要存?钱庄都不可靠的,我要自己拿着。”陈一喜双手护胸,死活不从。
一旁的钱记少东家尴尬的抵唇轻咳,“姑娘大可以放心,我们钱记还算殷实,在百姓里素有口碑。”
陈一喜虎视眈眈看着面前的男人,“你确定?你叫什么什么名字,年方几何?家住哪里?有否……娶亲?”
林落羽:“……”
男人微微怔忪,连忙躬身道,“在下钱霖,定居夏安,虚岁二十五,无娶亲。”
陈一喜皱了皱眉,小声说了句,“夏安太远了,要是清水镇我还考虑考虑。”
林落羽:“……”δhu五lá
毒死她算了,忒烦人。
陈一喜把自己怀里的金子,一个一个的掏出来塞钱霖手里。
钱霖感受到手里的温热,耳根微红,连忙取过托盘,转手放进托盘里。
两人手里的金子,换成了一张轻飘飘的纸,陈一喜忧郁极了,已经迈出钱记大门的脚,又迈了回去。
她虎视眈眈的盯着钱霖的脸,仔仔细细不错过每一根毛发。
钱霖后背发寒,僵硬开口,“姑娘你?”
“你这脸我记住了,就是化成灰我都不会忘的。”
“姑娘……”
“所以,你要是敢带着我的金子跑路,哼哼……”
陈一喜一阵冷哼,摆足了威胁的派头。
钱霖怔了一下,唇角微微上扬,“不会的,姑娘只管放心好了。”
陈一喜摸了摸腰上的剑,视线冷冰冰的扫过钱霖的脖颈。
钱霖摸了摸脖颈,“在下把住址给姑娘,姑娘若是不放心可派人去确定。”
陈一喜沉着脸收下纸条,“本姑娘这就让下人去夏安核实,敢骗我小心你的命。”
钱霖:“在下不敢拿命做赌,姑娘只管放心好了。”
陈一喜这才满
意,撇嘴故作凶恶的出了钱记大门。
却发现林落羽已然消失在大街上,连忙去追。
林落羽沉默的,用力的转动他的轮椅,林楠就在这条路的尽头等着他,那里有热腾腾的饭菜,有温暖的灯火,有他想要的一切。
自从林楠与他和解以后,他几乎没有自己转过轮椅,今儿试一次,发现自己真的变得娇气了,这么点路都觉得累。
要是林楠在就好了,他才不喜欢坐这个狗屁轮椅,林楠的怀抱才是他最佳的归宿。
他无暇顾及自己身上破烂的袍子,鬓发也有微微散乱的痕迹,但是不重要。
心有了归宿,灵魂就不会漂泊。
他努力努力再努力,终于看见乐客来的招牌,磅礴有气势的楷书用金粉书就,那是他的笔墨,正在灯火中莹莹泛光彩。
可惜……
林落羽有些失望,他第一次一声不吭的离开林楠,虽然事出从急,但也有故意的成分。
他就是想看到林楠为他着急,想看到她一颗心全扑在自己身上。
为什么,这偌大的乐客来,灯火通明的乐客来却让他觉得孤寂?
他沉默的站起身,如一株孤寒的老松,缓缓迈步。
胡文生的乐得嘴要咧到耳朵根,一眼看见进门的……不那么翩翩的林落羽。
唔?他东家的金疙瘩怎么掉灰里了?
“林公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