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一有些惊讶的抬头,回望着自己的两位哥哥,“文良兄与陈兄可听到了什么?”
“老棺材板的声音。”
“什么!”
王生一惊恐回头,只见他家先生,黑沉着一张脸,正站在距离他们不远处。
孟常丰在脸上扬起一个诡异变形的笑:“老棺材板?”
陈剑:“!!!”
范文良叼着半块糕点:“!!!”
王生一扭着脖子:“!!!”
三人几乎是蹦跳着站直身子,恨不能当一棵不会弯曲的青松,他们站直了身子,脸上是如出一辙的恭敬,齐齐弯腰行礼,“先生安好。”
孟常丰冷着脸,目光滑过自己家这三个不成器的,落在林落羽的身上,只见他坐姿端正,手执细豪正认真写着什么。
青衣似竹,公子如玉。
别人这里美如画,再看自家徒弟那里——妖魔鬼怪!
长相长相不如人,学问学问不如人。写不出《封建论》还竟相信神神鬼鬼的,还“扒皮狂魔”他现在倒是想扒了这几个兔崽子的皮!
孟常丰无比糟心,非常之糟心,他咬着自己一口摇晃的牙齿,狠狠说道,“每人一篇悔过书,贴告示牌!”
三人脑袋垂得像是豆芽菜。
“是。”
“是”
“是”
三人异口同声。
孟常丰绝没有心情继续饮茶了,他甩了甩衣袖,走的孤独而落寞。
姜通跟在老友的身后,目光滑过三人又滑过于仁落在林落羽的身上,而后又从林落羽身上滑过三人落在自家徒弟身上。
不算最好,也不是最差,他家徒弟占个中等。
他心情不错,高高兴兴的去结账。
于仁站在林楠的身后,一点也没有要去为自家师父结账的样子。
姜通结完帐挑眉看着自家徒弟,
“不走?”
“不走!”
“你不挣钱,我不挣钱,咱爷俩吃什么?”
“十年不干活,也够你吃的。”
“那我要是活十一年呢?”姜厨神看着自家徒弟,无比真诚的问出这句话,毕竟他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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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不错,他觉得自己能多活好多年。
于仁有些嫌弃的看看自家师父,那意思仿佛是在说:“说好活十年就活十年,多活一年都不算十年……”
艹!
姜通至此终于忍不住想要骂人了!
“小兔崽子,你信不信如意居我不给你,我给街边挑大粪的!”
于仁倒是一点不慌,无比淡定,“哦,那给吧。”
两人正争论呢,一老头拿着屎耙子进来了。
于仁挑了挑下巴,那意思仿佛是在说:“给去吧。”
姜通被自家徒弟气得不清,不敢咬快要掉光的牙齿,只能恨恨攥拳头,“小兔崽子!你有种!”
于仁神色如常,淡定的看着他。
默了半晌,姜通扶着自己的脑袋,是了,不管他怎么在外人面前端高人的范儿,这傻徒弟都不会给自己面子的。
罢罢罢……
姜通叹了口气,挥了挥衣袖,追赶自家老友那孤独寂寞的身影而去。
老头拿着屎耙子迈进了酒楼的大门,仿佛又觉得这样很不好,转身出了大门,最后把自己的屎耙子放在了外面,又脱了一层外衣这才进门。
林楠擦了擦手,迎出门去,“咋了,王大爷?”
王老头咧嘴笑了笑,“丫头,我来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