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盘踞在横梁上的小青蛇,蛇嘴张了张,半只老鼠就这么掉了下去。它长长的尾巴卷了卷,飞快的顺着黑暗冲到地面,张嘴叼着食物又回到房梁,一口吞了老鼠,蛇嘴在柱子上蹭了蹭。
没办法,蛇生也很艰难,不打扫干净,某人不让它盘手指。
辛三娘张了张嘴,看着林楠呆了,“丫头……你可以。”
林楠喊完,抿了一口青菜汤,可惜了没有茶水,咸汤润喉,怪不得劲儿的。
“
啊——”
“啊啊啊——”kánδんu5ζá
林楠接着吊嗓子,再一次气壮山河,“冤——枉——啊——”
“小女子冤枉啊——”
“郡守大人听冤啊——”
这冤喊道绕梁三日仍有余韵,辛三娘捂了捂耳朵,被震得耳朵发麻,“丫头你嚎成这样,到底咋着冤枉了?”
林楠小口抿着咸汤,歇了会儿嗓子才开口道,“有个客人死在我的酒楼里,嘴里还吃着我做的东西。”
辛三娘怔了怔,喃喃道,“我当年也有个酒楼。”
林楠没有听清楚她说的什么,蹙了蹙眉,“你说什么?”
辛三娘摇蹙眉,“那客人死了管你啥事儿?不查他为什么死,抓你作甚?”
“有病吧。”林楠暗戳戳的恨上了那个王郡守,她家里那么多大宝贝小宝贝,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会不会给吓出毛病来。
她好不容易把林落羽养的脸上有点肉,也愿意好好吃饭了,这一折腾要是出了好歹,她要糟心死。
妈的,这个昏官!
昏官王恒之,胖手哆哆嗦嗦,面前摆了一堆的废纸,先写了一封密折,然而他的私章还没盖上去,又犹豫着焚毁了信件。
不行不行,风险太大。
他提笔,又写了一封密函,上书——宇文将军亲启。
他点上封蜡,心里还是坠坠不平,还是冒险,要是被别人截下,那他的小命危矣!
他嘬了嘬牙花子,像个没头的苍蝇,围着房间转个不停。
外面小厮端着饭菜的小厮,求救的看着管家老吴,“老爷怎么了,该吃饭了……”
老吴揪着眉毛,老爷这是碰上大事了,上次他升迁前一夜也是这般坠坠不安,只是那时候只魔怔了两个时辰,这一次都魔怔两天了。
几乎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就连夫人都觉着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正拼命打包细软呢。
他要不要把自己在攒的身家找个保险的地方埋一埋?
小厮哭着脸,怎么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他这饭是送还是不送啊?
做人怎么就这么难,做下人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