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的茶叶熏鸡有异曲同工之妙。”看書溂
姜通挑了挑眼皮,颇有兴趣,“茶虽香,亦有涩,我之所以隔水用烟熏,就是为了不取其涩,然而这样做的弊端便是茶味浅淡,这丫头做出的鸡,倒是茶香浓郁。”
他挑起一著,缓缓入口,细细琢磨。
“茶香入其肌理,可又无涩感,反带着淡淡酒香,这……”
孟常丰摇了摇羽扇,“看来这丫头比你还要强些。”
姜通冷哼一声,“厨艺之道,本就跟你做学问一样,无首,各花入各眼罢了。”
孟常丰冷哼一声,“谁说我们做学
问的不分高下?我就觉得老莫那个弟子不赖,他的文章可称的第一,只可惜啊,始终无缘得见。”
姜通懒得跟这人辩驳,他明知道这人说的不对,至少不全对,可他偏偏引经据典说的你哑口无言。
辩论不过,不如不辩。
他还是看自己感兴趣的吧,他将视线又锁定在茶香鸡之上,用瓷勺撇下金黄的汤汁。
入口绵香,淡淡的酒香掩映在茶香之下,而茶香又与鸡肉的鲜美融合一体。
他忍不住又下了一勺。
孟常丰不知何时也下了著,两人同时安静了下来。
外间喧嚣,似乎是来了许多客人,最厌烦喧嚣的二人,竟奇异的没有发现这吵闹。
两人品过鸡汤,又品虾仁。
依旧与茶相扣,与鸡的浓重香醇不同,茶叶搭配虾仁竟极清新爽口,是一种完全不同的鲜。
晶莹剔透的虾仁,翠如玉色的茶叶,单是看着极享受。
还有另一道菜,也是看起来最简单的菜。
洁白的豆腐被揉碎,堆成圆润的形状,底下铺着细碎的嫩绿香椿叶,像极了人们最喜欢的瑞雪丰年,香椿叶是麦子,豆腐是瑞雪。
吃一口清丽,并无过多的调味,更突出食材本身的香与醇。
孟常丰不爱这看起来寡淡的食物,他更喜欢这道金黄豆腐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豆腐块,内里被塞满了馅料,是弹润劲道的碎虾仁。
孟常丰看一眼自己的老伙伴,挑了挑眉,“我不吃你的‘一青二白’你也别碰我的‘黄金豆腐’。”
他说完,还拉了拉盘子,将那豆腐又往自己面前扯了扯,暗暗骂林楠小丫头太小家子气,这么好吃的东西,总共就上了四块,好像在说每人两块,谁也不争谁也不抢似的。kΑn伍ξà
姜通眯着眼睛,沉浸在豆腐与香椿碎里,这豆腐揉碎以后与整块吃起来的口感大不相同,还有这香椿,裹着一层薄薄的油,不但不盖其本味,还和谐的与其香融合。
他就说,厨艺的真谛在大道至简。
回归本真的味道,才是至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