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道:“当今许昌城名气很大,攻入许昌,赢下首战,震慑四方墙头草。一战扭转局面!”
王飞枭神情凝重,想了想道:“殿下与阿父叫仲明掌前军,只要仲明下令,我们定当遵命。不过此事,也应派人日夜兼行、急报寿春。”
令狐愚看向秦亮,也点一下头。看書溂
秦亮深吸了一口气道:“既然二位还认我的军令,军中总得有个人决策,那便聚集兵马,准备克日北上许昌!”
“呵!
”桓范忽然苦笑了一声。
此人之前是大司农,但也做过刺史、有带兵的经历,应该也懂兵事。秦亮看了桓范一眼,却没问他的主意,反正桓范现在也没兵权、不需要管他的看法。
桓范犹自道:“大将军是惧战,秦将军却冒进,终究是年轻气盛。”
秦亮皱眉看着桓范。心说这桓范确有见识,但毛病也不少,除了私德挺差,还自命不凡。现在他都成丧家之犬了,还能大言不惭!
令狐愚以前也经常进出大将军府,与桓范很熟悉,这时令狐愚问道:“桓公也觉得太冒险?”
桓范摇头道:“你们还要留兵守城,最多能出动三万余人,兵马或许还没许昌城里的人数多,有这么攻城的吗?”
王飞枭道:“可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有仲明站出来决定大事,总比争吵不休、逡巡不前要好。”
令狐愚听到这里,也点头称是。
秦亮冷冷道:“不能只看人数,此时洛阳刚经大变故、司马师率领的中外军士气必定不高,剩下的人大多是屯田兵,远不如我们扬州前军精锐。既然已经决定,何必再瞻前顾后?”
王飞枭与令狐愚面面相觑,片刻后便向秦亮揖拜、答应奉命。三人遂跪坐在原地,相互执礼。
几个人起身后,秦亮送两位长辈到外面的台基上。王飞枭与令狐愚告辞离开了。
桓范一直在秦亮的军营里呆着,这会也与秦亮一道、站在台基上目送两个大将。
沉默了一会,秦亮才转身道:“趁洛阳和东西各地方诸侯、都没反应过来,灭掉司马师,此时才是最佳时机。形势如此,不得不冒险。”
桓范看了秦亮一眼:“此役秦将军若能胜,我给汝磕三个响头!”
秦亮尴尬道:“我的年纪比桓公小那么多,怎好意思受之?”
桓范愣了一下,俄而便笑了起来,笑得身体抖动,却又有所克制,加上他须发枯槁、其貌不扬,模样看起来着实怪异。
秦亮只是看着他,完全没有笑。wǎpkānshμ5ξa
桓范终于忍住了笑声,喘口气道:“秦将军勿怪,我不是笑秦将军,是笑命数。大将军未败之时才有优势,而秦将军的选择确实并不多。我亦望秦将军能得天助,若真如此,磕三个头算什么?”
秦亮不置可否,抬头观望着台基以外的景物。
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一些屋顶。小小的城中,一片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