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备选方案而已。
秦亮从筵席上站了起来,稍微踱了几步,这才开口道:“若叫仙姑一无所获,就这么回去,恐怕事情难办。”
他踱到门口,观察了一下空无一人的天井,便走回来小声道:“仙姑回去见了费将军,除了把我们之间的事告知,暂且还可以转述我的一句话。我也很仰慕大将军的品行为人。”kΑn伍ξà
陆师母诧异道:“府君真的想投奔汉国?”
秦亮看了她一眼,说道:“我在大魏的仕途顺利,此时当然没有那种意愿。但这些话、仙姑不用告诉费将军。”
他暗忖:伐蜀之役打成那个样子,加上蜀汉在魏国可能有奸细,费祎多半能知道,现在大魏国内閗很严重、一些官员很危险。所以费祎仍有希望拉拢到一些大魏人才。
只不过双方刚联络上,秦亮此时不想把话说得太明白,先给点提醒暗示、让费祎自己揣摩好了。
陆师母深吸一口气,目光在秦亮脸上回旋,“府君这么做,是因为我吗?”
秦亮想着在秦岭中快渴死了的经历,也不想骗她,便好心实话道:“不止如此。但我对仙姑没有歹意,也不愿见到仙姑满脸愁绪。”
陆师母看着他,轻声道,“府君在洛阳冒险相救之大恩,妾尚未报答。如今又设法救我夫,府君为何要如此待我?”
秦亮轻轻挠了一下下巴,“我有自己的考虑,不便多说。不过仙姑与我之间实有恩义,只是相处日短,尚缺一些信任罢了。”
“君别无所求?”陆师母又问了一句。
秦亮观察着她有点难堪的神色,心道:我要是为了图你的美色,还想办法救你丈夫做甚?我有所求,那也只能费祎能给,你给不了。
他便微笑道:“仙姑不用觉得亏欠了我。秦川中的恩义,我做什么都不算多。
有些东西本来很寻常、譬如饮食,却要看在什么地方,在某些地方便尤其珍贵。而有些恩,率先付出的一方才最心诚,因为极可能会白白付出。故仙姑不用介怀,可坦然受之。”
陆师母忽然小声道:“那君还摸我?”她说罢脸上便是一荭。
秦亮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时无言以对,当时几个月没见过妇人了,哪能想那么多?
他便岔开话题道:“仙姑回汉国见费将军,仍走秦川?夷陵这边倒是近不少。”
陆师母道:“绕路走秦川最稳妥。傥骆
道有小道、且几乎没人走,但太白山周围有不少道士,我能找到人接应。”
秦亮点头道:“仙姑刚奔波了那么远的路,可以在此静养一段时间,养好身体,回去可得绕两千里路。到时候我发出过所,派人送仙姑去关中。”
陆师母道:“此行,幸得府君照顾周到。”
“都是小事。”秦亮道。
他想说的话、已说得差不多,当下便揖拜道:“我得回郡府了,告辞。”
陆师母对秦亮突如其来的辞别,脸上露出了诧异之色,一双柳叶眼仿佛在说:这就要走?
她怔了片刻,忙回礼道:“妾送府君出门。”
秦亮转头道:“仙姑且留步,不用在意那些繁文缛节。”
他走出房门,便把蜀汉的事、暂且抛诸脑外,快步走向马车,因为回郡府还有别的事要忙。秦亮个子高,腿上一快,走得也很快。
秦亮很快就沿着天井旁边的路,走近了马车。他跨到车厢尾门时,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古典婀娜的女郎站在古朴陈旧的檐台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气息竟然有些诡异妖气的感觉。
陆师母还在下意识地向前挪步。秦亮再次向她拱手,便上了马车。
院子离郡府不远,秦亮没一会就回到了邸阁。中午他也不回内宅吃饭,只在邸阁中与官吏们一起吃公家饭,节省来回的时间,反正中午回内宅也很仓促、与王令君玄姬说不上几句话。
雅致的邸阁前厅,地上堆着成卷的案牍,案上放着纸墨笔竹简,一派儒雅的场面。但秦亮正在捣鼓的谋划内容,却是翔和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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