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得到苦主的宽恕,还是可以酌情从轻
发落的。”
站在后门外的秦亮见时机成熟,立刻迈步走了出来。仲长柯转头一看,脸色煞白,少顷,仲长柯忽然“扑通”一声跪伏到地上,用膝盖挪了过来,抱住秦亮的大腿就哭:“求秦公子宽恕!只怪仆年少无知……”
秦亮听罢一喜,急道:“吕君作证,他承认诬告了。”
仲长柯马上止住了假哭,怔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道:“仆何时承认?”
秦亮道:“你没诬告,何来年少无知之说?我又能宽恕你什么事?你哭什么?”δhu5iá
上次在田野间仲长柯那伶牙俐齿的本事,此时忽然不见了,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眼下的场合只会骂人是没有用的。不过仲长柯也不傻,情知事情严重,便只顾摇头否认。
秦亮心里也清楚,真要给仲长柯定死罪的话,事情大了仲长家必定会想方设法去找桓范,说不定曹爽也要开口。一旦搞到那个地步必定不好收场,因为吕巽说过,不太想与曹爽甚至桓范正面冲突。
于是秦亮开口道:“我们两家虽分属二郡,相距不远,何必结仇?只要你签字画押承认诬告,我便在郡守跟前为你求情从轻发落,这事就罢了。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如?”
“从轻?罢了?”仲长柯从极度的恐惧中稍稍缓了一口气,似乎看到了希望。
秦亮点头确认。
仲长柯皱眉思索了一阵,说道:“除非吕将军作保。”
秦亮猜测吕巽想让他爹刮目相看,便道:“清河郡守与吕君作保。”
仲长柯又道:“写法用词也不能含糊,仆也是受人迷惑,无心之失,不慎冤枉秦胜。”
秦亮痛快地点头:“就依你。”
仲长柯终于松了一口气,忙道:“君子一言……”
秦亮怎么看此人都不像君子,不过还是伸手击掌为誓,“驷马难追!”
仲长柯赶紧磕头道谢,额头着地“咚咚”有声。
秦亮想起上次的事,此人脖子上被架着剑时认怂、刚一脱身就开骂,于是十分怀疑仲长柯的感恩诚意。不过至少表面上他认栽了,能解决事情就行。
“你定要汲取教训,好自为之。”秦亮意味深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