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浮空陆上的动静自然瞒不过李沧的眼睛,看着一整个顶着邪能之火无比狼狈就地遣散的装甲阵地,李沧脸上尽情释放着独属于老父亲的慈祥与欣慰:“小白菜长大了啊,自己都知道打野食儿了。”
所谓沉眠显然不是巨兽本身所具备的能力,应该属于蜃楼区的某种安抚手段。
它几近敛去了巨兽所有生机,使其在李沧的感知中与土层大地没有任何区别,直到它苏醒的那一刻,李沧才察觉到那澎湃旺盛的生机,以及大雷子同款如雷贯耳的起床气,值得一提的是,他在这玩意身上感受不到丝毫钙质能量的堆积,否则嗜血与钙质汲取的交互感知下来,别说只是睡了,就是死了,也甭想造成李沧战略误判。
装甲阵地已经没有装甲也没有阵地了。
在邪能之火和银岭巨兽加姆德的双重攻势下,地面连活尸都挪不动步,更别说活人,装甲阵地中的从属者迅速作出了这辈子以来最果断最明智的决定——
弹射。
他们放弃了所有装备,遣散和召唤了所有命运仆从,驱动盔甲中预置的最后一道保险,背着两道火舌拔地而起,装甲阵地中的从属者起码十几万甚至数十万之多,以至于让上空的飞行异化生物都误会了,还以为这是又一轮密集火力覆盖,下意识的动作就是躲避而非攻击。
可以说这是一次极其成功的紧急避险,问题是,重武器装备一件都没剩,这几个混合装甲师基本等同于成建制的灭门。
“又一个巨兽种啊”
李沧拧着眉毛朝那个方向随手空投了几头龟背龙虱,那头巨兽搁地底下钻出来之前还能给李沧匀出个十几秒几十秒打扫战场。
先刮地皮再搞支援已经是老规矩。
狗腿子很擅长刮地皮不假,但装甲师所遗留的重武器装备显然不在此列,狗腿子熔铸制甲的廉价骨金装备对付这种东西肉眼可见的疲软无力,拆了半天甚至连一头龟背龙虱都没能装满。
“撤回来。”李沧在接过三狗子递来的对讲随口道:“王工程师,便携式切割装备立个项给狗腿子安排一下吧,我要求不高,能徒手拆解空天母舰就成。”
“你他妈咋不让老子手搓歼星舰呢?”老王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战况相当激烈,“为什么你总是能在任何时候让人眼前一黑,这又是什么特别的天赋?”
“嚯,听这动静,您该不是还搁那玩蝎子呢吧,这都多长时间过去了!”
“”
“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头抓紧给您那车床抛抛光开工,祈愿得花不少钱呢。”李沧说:“还有,麻溜的把那只蝎子搞定,晚上等着它上桌,家里没米下锅了不知道么,连点口粮都挣不回来的老爷们嫁你有个锤子用,小小姐啊,我得劝劝伱了,这不是委屈不委屈你的问题,这货就不配你也知道的吧?”
“鹅鹅鹅!”小小姐那边先是传来一声炸了麦的狙击轰鸣,不过眼见着人是已经笑得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了,“钟,我觉得沧老师这次说得很有道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毕竟我和妈妈整天围着厨房转是那种很‘物质’的女人呢”
老王又是眼前一黑,一口心头血差点嗞出来,心黑嘴硬:“哈,你老婆都快让人榨干了你还有空跟我搁这扯老婆舌,沧老师,我劝你自重!”
“谢谢嗷,亏你们居然能想起来还有老娘这么个人”厉蕾丝生无可恋,随即用咆哮击穿了所有人的耳膜:“李沧我淦你大爷!草你祖宗的!你他妈到底能不能把这些蚊子给老娘轰下来?老娘要跟你离婚!离婚!老娘净身出户家里带毛儿的归我不带毛儿的归你!饶其芳也归你!”
“头一回听说分家把亲妈分给女婿的。”
“呵,现在又成女婿了,平时某些人叫妈叫的不晓得比老娘顺滑多少,个双标狗,个大天狗!”
“我多叫几声妈,她心情好一点就能少打你两顿,你居然都没有感受到这份沉甸甸的父爱吗,呵,大润发杀十年鱼都没有你的心冷!”
“说您狗您还真就真狗起来了呗!反咬一口?搁别的时候咋没见你有这积极性呢!”
“您这信口雌黄起来是真丧良心呐,合着礼尚往来您还得掐表计个时?”
“你!!”
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