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特利连个名誉勋爵都不是,见到巴特利都得鞠躬行礼,而贵族与贵族之间的差距甚至可以比人和狗都大,贵族、觉醒了血脉的贵族,完全代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意义。
吉米特利连偷偷抱怨一句都不敢,直接对车夫道:“去表兄家,不,先回奴隶行金库,我要取一些晶币。”
“大人,您的脸色看起来很差,难道伯爵那面出了问题?”
车夫不止是车夫,还是从小陪伴吉米特利长大的奴隶兼护卫,无数次于凶险之中救过吉米特利的性命,跟他几乎比亲兄弟还要亲昵。
“没事了”吉米特利却舒了口气,不停的擦着汗:“伯爵大人已经原谅了我的冒犯,现在没事了,不过他要到表兄那里为座驾购置几只虫子,我许诺了折扣,我不能让表兄为我的错误买单”
“嘶,那位伯爵真的觉醒了先祖血脉?”
“是的,绝对已经觉醒了,不愧是创立者的血裔啊,他只是坐在那里而已,甚至都没有表现出愤怒情绪或是刻意针对我的意思,但气势比维克托勋爵还要恐怖的多,简直就像就像那种感觉就像我第一次到亡者渊取货物一样,你知道的,那次我直接吓尿了裤子。”
“大人,或许您该炒掉您那位‘军师’。”弗格斯·梅利斯缓缓说道:“他的经营能力很不错,但他是一个真正的小人,无利不起早的小人,习惯兵行险招,比如这次,拖延缴纳几个季度的租金并不能为您带来更多好处,即使那位伯爵大人并没有觉醒血脉,冒着得罪一位伯爵的风险去换取一点微不足道的利益也不是明智之举。”
“你说的对,是我被晶币的光芒照坏了脑子利欲熏心,以后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了,绝对不会,不过,那个人知道我、知道奴隶行的太多秘密,恐怕会趁机要挟我”
“这种事您不必担心,您可以放心的去表兄那里商议事情,我会让军师阁下永远无法开口的。”
“弗格斯,我的兄弟,这种事你不必亲自冒险去做,挑几个奴隶去做吧,你就像我真正的亲人一样,我无法承受有一天失去你的悲痛。”
“是,我的大人。”
李沧并不知道自己这只蝴蝶振翅引发了多少波澜,因为他正在面对厉蕾丝的雷霆之怒,晕头转向的被撵出卧室,好半天才回过神儿——这tii事情好像不对啊,咋的了我就被撵出来了,撵我归撵我,大雷子同志你把那四位都留下是几个意思?
沧老师的思绪那叫一个草长莺飞。
好消息是经历过昨天一番热脸贴冷屁股的遭遇,旁白绝口不提关于催眠的各项事宜,只是不动声色的大大增加了角斗士伯爵夫人愈发精湛的技艺与病鬼伯爵大人的互动性,或者说通过似乎是要通过这种方式榨干病鬼伯爵那不符合人设的阳寿额度,毕竟一个病鬼整天这么活蹦乱跳实在是说不过去。
嗯,至少在正常情况下,修正一个人的行为确实要比修正所有人的认知难度低的多。
无所事事的李沧终于得以绕开暂时消停几分钟的旁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来到城堡的地下空间,虽然说这里更像是一座水牢,纵横交织的水网用以控制整个城堡的通风和温湿度,地下二层则是封存家族荣耀与财产的宝库。
【你打开金库大门的同时也打开了一段被尘封的荣耀,先祖的凋塑、各种珍贵的艺术品占据着这里的绝大多数空间,整面的墙壁架旁无数曾经用来盛装晶币染血木的盒子散落一地,地上堆放着大量酒瓶,有些破碎,有些空着,有些里面的酒液已经腐败生霉,毫无疑问,只有你那不争气的犬父才会望着被他逐渐搬空的宝库日夜哀叹狂喝滥饮】
【虫驱座驾拜访在宝库正中,上面有被行尸、异兽的鲜血染成的斑驳纹理,血腥刺鼻,沉重如山】
【你在座驾上发现了一截怪异的、异常巨大的仆役虫螯肢,似乎与你见过的所有仆役虫都不同,你不明白你的祖辈为何要将这样低贱的物品如此郑重的摆放到整个宝库最显眼的位置、代表家族荣耀的战车之上】
所谓的虫驱座驾根本就不是李沧猜测中的那种有棚车,而是异常简陋、全金属结构“y”字形平板拖斗,只有三人长短,表面镀着金镶着宝石,连一个焊缝都见不到,看上去别说坐人了,拉货都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