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所谓又是导演又是编剧,甚至还是主演的人,你们想想,他能有这么大能耐吗?光是做好这其中的一项,就已经是登峰造极了。”
“大多是后,只是为了新戏的宣传,许多名人挂名导演和编剧,可大部分时候都是我们这些编剧团队在几度,甚至几十度易稿后,才挂上他们的名字。”
“我们就是些蝼蚁,想要出人头地,必须要遵循行业规则。”
“但是我在刘易这里得到了承诺,他告诉我,只要我将更改剧本的意思全盘承担,让那些不听话的演员,将矛头从他刘易身上转移走,他就会在杀青后,将我的名字署名在编剧组名单内,这是说好的。”
“那不是挺好吗?”顾晨问。
“好个屁。”柯文浩也是一脸不爽,道:“他刘易哪句话是真的?哦,所有脏活累活,甚至是骂名和人身安全受到威胁,都是我柯文浩一人再扛,他只要动动嘴皮,却依旧做个老好人般的模样。”
“在剧组众人的眼中,他依然是个成功导演,可我们这些炮灰怎么办?他根本不在乎。”
顿了顿,柯文浩看着顾晨道:“警察同志,你是不知道,这次更改男二号的戏份,听说对方对此非常不满,甚至直接威胁我,说让我别想离开江南市,就算离开,也必须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我特么也怕啊,我是个人,就是个破编剧,我想我是入了魔,听信了刘易让我署名的鬼话。”
“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所谓的编剧署名,不过只是张空头支票。”
“就在昨晚,当我冒着被人殴打的风险,将男二号的主要戏份删减修改后,他却忽然跟我说,投资方的意思,是让一名从未参加过这部戏编剧的一位金牌编剧挂名,而且是独家署名。”
“也就是说,编剧栏里,只有这名金牌编剧的名字?”顾晨也大概猜到是这样。
柯文浩定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我真特么见鬼了,还梦想着这会算是遇到好人了,重要能在这部戏中署名了。”
“我甚至还跟家人提前通气,现在我的家人和亲戚都知道,将来这部戏上映时,我将是署名编剧,我也将凭借这部戏,有可能晋升为新生代银牌编剧的行列内。”
“可这一切原本就是我应得的,可刘易愣是说这是投资方意思。”
“但是我清楚,这一开始就是刘易的意思,在剧组,他刘易最大,说一不二,投资方都得看他脸色。”
“可就是这个刘易,为了新戏宣传,硬是要将一个从未参与过这部戏编剧工作的人,套上唯一编剧的名头。”
越想越气,柯文浩看着顾晨道:“我不服,凭什么我为剧组付出这么多,换来的却是微薄的薪水,和那些各种骂名和人身威胁?”
“因为这部剧,我的口碑都已经在行业内被骂臭,如果我没有被署名,那就意味着,下部戏将根本没人敢用我。”
“我等于是自断后路,放手一搏,可刘易却欺骗了我。”
说道这里时,柯文浩整个人都哭了。
“为什么我这么惨?就因为论资排辈?我不服,我就是傻,相信了刘易的鬼话,所以我当时头脑一热,就去弄了些老鼠药,放在刘易昨晚喝的葡萄酒里。”
“然后你在毒死刘易后,怕事情败露,所以你开始对刘易家中进行布局?”王警官问他。
柯文浩点点头,道:“没错,我首先想到刘易之前跟我说过的,家里的钟点工保姆是个色盲。”
“然后我又发现刘易是个收藏球鞋的怪咖,便想到利用打乱球鞋颜色的摆放区域,来给你们警方释放障眼法。”
“因为我想你们一定会发现的,而这个局,是我给保姆准备的,为的就是在最关键时刻,能够保我没事。”
想到这里,柯文浩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就连卢薇薇和王警官都不知所以。
王警官问他:“你笑什么?”
“我笑我傻啊。”柯文浩看着身边的顾晨,却又变成了苦笑:“我就是玩玩没想到,当其他警察都以为这个保姆就是凶手时,你竟然能够抽丝剥茧,愣是发现摆放球鞋的位置,是出自两个不同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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