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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他想吼也吼不出来了,所谓“皮之不存,毛之焉附”,所谓“脸之不存,嘴之焉附”,他的脸早就被人家打肿了,那么他的嘴唇子是否肿了起来,那还用问吗?
“行,有种,不说叫啥是吧,这回不说老子还不扇你嘴巴子了呢,来呀,把这小子裤子扒了,用针扎他屁股!
多了不要扎,就扎一下,但是必须得见血!”那审讯之人再次说道。
“我、我说,我叫白玉堂!”这时那被审讯之人终于扛不住了,他是绝对相信审自己的这些会言出必行的。
虽然他明明知道,这回自己又报了一个名字的结果肯定是又得挨嘴巴子,可是他不回话怎么行?要舍那就舍自己的这张脸吧,上下两头总得顾一头是不?
就在那被审讯之人呜了出又一个新名字后,那审讯之人“哧儿”的一声笑了,不过这回人家却是冷笑:“你当老子没有听过《三侠五义》吗?你还给老子装什么锦毛鼠?”
然后,接下来呢。
然后,接下来,不出所料,自然又是一声“pia”!
而就在这一声“pia”之后,那屋子里便又陷入了沉寂,可是在那片沉寂之中却仿佛却是有人又在无声的呼喊:“我特么的就知道——”
“审的不错,就这样审!”这时那个后进屋的那个长官,也就是那个被称作连长的人说道。
接着“吱丫”一声响起,那个连长却是推门出去了。
而当那个连长站到了门外的时候,阳光正照着他的脸上,那个人却正是宪兵一团的连长贺亮。
此时贺亮的脸上带着笑意,却是正看着在门外站着的脸上同样挂着笑意的三个人,那是商震、王老帽和小簸箕。
“咋样,我这一百杀威棒如何?”贺亮憋着笑说道。
“你这不是一百杀威棒,你这是一百杀威嘴巴子!”王老帽笑道。
“就这样再审他一下午,不让他吃点苦头,他就不知道嘴是用来吃饭的可不是用来巴瞎的!”商震低声笑道。
“扒虾?扒什么虾?”贺亮没有听懂。
商震王老帽小簸箕三个人便都笑了起来。
贺亮终究不是东北人,他并不知道东北话里的“巴瞎”那就是撒谎的意思,却绝不是扒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