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雪下的也叫大?艹,毛毛雨!”单飞不以为然。
“那你们东三省的雪有多大?”刘厚财问。
刘厚财是山东人也可以说是本地人,是和沈木根一批加入商震营的。
在他印象里,今年刚下完的这场雪那就不算小了,那雪都已经过脚面子了。
都说东北雪大他自然是好奇的。
“我这么跟你说吧,我们家那嘎答要是下起大烟泡,三天三夜不带停的。就那风一刮起来,两三米内看不到人,别说小孩儿能刮没影了,大人都得迷路!”单飞自豪无比的说。
“俺是跟你说你们那雪有大多,下完了有多厚,谁跟你说刮冒烟雪了。”刘厚财觉得单飞答非所问了。
“平平常常,一冬天那雪就得到卜勒盖儿(膝盖),那要是树林子背风的地方,有树挡着,雪一旋过去就堆在一起有房子这么高!”单飞说到了正题。
“真的假的?象房子那么高?”刘厚财难以置信,他惊讶之余又看向了一只胳膊的马天放。
“你以为我们吹牛呢,真的,就单飞是冬天娶的媳妇,他娶媳妇家里都没盖房子,就在那雪里掏了个洞,和他媳妇就圆房了!”马天放一本正经的说道。
“哄”的一声,听到的士兵全都笑了起来,东北的雪到底有多大他们这几个山东兵没有见到,可是马天放说人家单飞娶媳妇钻雪房子那就是扯蛋了!
是的,至少今年这里的这场雪下挺大。
王老帽和那三个连长楚天、程鹏、刘克强此时也看着田野间的雪。
“真想回老家啊!”王老帽看着那皑皑的白雪感叹道。
王老帽的感叹自然勾起了那三个人的思乡之情,过了一会儿最先反应过来的程鹏忽然笑道:“那老王叔你就赶不上我。”
王老帽转头看了过去那眼神带着困惑,正是“何出此言”的意思。
“嘿嘿,我要是了娶了一个小媳妇还下了崽儿,我才不想老家呢!”程鹏笑道。
程鹏这么一说,那几个人就都笑了,王老帽也笑了,骂道:“你个小王八犊子!”
几个人又笑了片刻,王老帽正色道:“好了,不闹了,说正事。”然后他看着那白皑皑皑的雪沉思着说道:“钱串儿送回来信儿说,小鬼子扫荡没变。
本来咱们就想护着点儿当地的老百姓,那咱们是不是能在雪上做点文章。”
一天后,黑色的伪军黄色的日军在同样白色的世界里如同一条长蛇般前行。
伪军们都揣着袖抱着枪晃晃悠悠的走,后面的日军都扛着长长的三八式步枪走的倒是意气风发的。
有伪军士兵趁军官不注意低声叨咕着“真他娘的冷”,而很多日军士兵却在呼吸着那清新的空气,仿佛又回到了他们日本本土。
“小鬼子这回有记性了。”几百米外一个小山丘上正用望远镜观察日军的钱串儿说道。
“咋?”趴在钱串儿身旁的顾西怀问道。
“他们这回带了骑兵,还有好几个拿望远镜往两边看的,你们能尽量把脸压低点儿。”钱串儿说道。
旁边别的士兵便按着钱串儿所说并不把脑袋抬看高,都从那盖头的白布下面瞟着远处的日军。
“好象骑兵也不是很多啊。”顾西怀看着说。
“可别小看骑兵,关键时候要是追咱们一下,咱们可跑不过他们。”钱串儿说道。
“那咱们可得赶紧去告诉老王叔他们。”顾西怀说道。
“就是告诉老王叔他们,也得想办法。”钱串儿说道,然后他就把望远镜放下来便看向了一左一右的士兵,“你们敢不敢先弄小鬼子下,祸害一下他们的骑兵?”
“那有啥不敢的?”有个叫韩壮的士兵直接就接话了。
钱串儿笑了一下看向了顾西怀。
他得听顾西怀的意见,那个韩壮胆量有余但谋略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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