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蒙他却也知道,自己想把这件事糊弄过去的目的那是不可能达到了。
自己利用场地的长宽和四个士兵玩运动战各个击破,现在倒好,人家四十军的人直接就把他们这十一个人给圈在里面了。
那么,“运动战”打不成了,那就得变成正面硬刚的“阵地战”了。
只是在商震看来,这架又该怎么打?怎么打都不合适!
那本就是同一支抗日队伍里的,自己把人家团长给误伤了,要是那个团长直接处罚自己也就是了,可是人家偏偏让四个士兵合伙揍他。
结果呢,那四个人没揍着自己反而被自己给各个击破了。
这正面硬刚可是怎么刚?自己这伙人不能让四十军的人给揍了,如果让人家揍了,且不说自己能不能被人家割掉半拉耳朵,那真的很可能被胳膊腿儿打断了。
而自己这伙人能把四十军的人揍了吗?
是,其实就现在四十军的人那有战斗力的人其实并不多,那连两个排的人都不到呢,那是管伤员和打扫战场的,其余的都是伤员。
可不管咋说,人家的人也是多,自己伙和人家打架那就得下重手!
只是,只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不知道怎么的,商震就想起来自己曾经听冷小稚背过的一首诗。
至于这首诗是谁写的,商震当时也只是一听并没有记住,可是他却记住了那首的大概意思。
当然了,他记住的话那也是冷小稚用东北话讲的。
大意就是,把带黄豆皮子(豆箕)的豆荄放在灶坑里烧,而灶台上的锅里煮着的却是黄豆,黄豆和黄豆皮子那本就是在豆秧根上长出来的,为啥一个要着把那个煮了呢?
商震不是笨人,当时他一联系时局便能想到其中的意思,只不过他也只是听冷小稚说,对于政治上的事他很少表态。
可是现在呢?现在倒好,那都是国军队伍的,咋也相煎何太急呢?
如果说真是因为什么大事非打不可也行,可还真就不是什么大事,那不就是没了半拉耳朵吗?那不就是下雨的时候有可能往耳朵眼里灌点水吗?
那要是换成商震本人,要是能用自己半拉耳朵换来好几十名日军去了阎王殿,那他——呃,他也不换!
商震内心挣扎着眼见着四十军的人把自己这些人给围起来了,这回可好,要说是那空地留了屁大点儿的地方那是夸张,可是这空地也就是够几个人打架的!
不说话总是不行的啊!这架打的真是太磨叽了!商震内心感叹着,可终究还是大场喊道:“等一等,我有话要说!”
他喊完话后却也不管四十军的人什么反应他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碰到匪气如此之重的抗日队伍,商震也是没辙了。
此时的商震到是恨不得把四十军的人耳朵都剌半拉下去,这样就省得自己说话他们还在那逼逼了!
而这回所说的无非还是他想要跟四十军讲的道理,四十军的人就是不想听那也得听!
“是我误伤了这位长官,可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往咱们阵地上打枪啊!我是特意往旁边打的啊!”
“这位长官也不处罚我,却非得让我和弟兄们打上一架。
你们人多我就自己,我要下手轻了你们就把我耳朵剌了。
我要下手重了,你们可就又多伤员了。
咱们可都是抗日的,那小鬼子才是咱们的敌人呢,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饶是商震一向是个机智百出的人的,可现在就要面对这种正面硬刚他终是“黔驴技穷”了。
人这一辈子,女人就不提了,就说男人吧,那总是要有正面硬刚的时候,一个男人那关键时刻不够硬气,那还能叫男人吗?
在这一刻,商震说了很多,喊了很多,而就在他的喊声中四十军的人终于消停了下去。
凡事扛不过一个理,尤其那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直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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