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他们所知道的一切有用信息,都要榨干净了。
大雨中。
一个接一个的人记性变好了,一个接一个的被带走。
最后雨中一个也没剩下。
“三郎这吓人的本事倒是挺厉害的。”程处默见状笑道。
“既然白眉在这,那肯定就是那些人中的一个,都给我看好了,手铐脚链给戴起来,再枷进铁笼囚车之中,严加看管一个也别放跑了。这些人除了白眉,也有许多都是光明教的高层,这次好不容易抓到,一定要掏出些有用的信息来。”
“韦保峦呢?”
“我们救出他时,脸都吓白了,身上还有股尿骚味呢,早吓尿好几回了,真是草包。”尉迟宝琳跟他爹一样是个二百五,当着众人面,居然这般评价韦保峦。
“别这么说,韦公毕竟是文臣嘛。”秦琅笑笑。“去问下韦公,他遇袭后有没有见到白眉?”
韦保峦在洗澡,呆在洗澡桶里没脸出来见人,面对询问,他坚决不承认跟白眉有过半点往来,更否认被劫持后跟贼人有过一句话的交流。
反正他是受害者,他一无所知,这一切都跟他无关,他只是受害者。
“这个家伙一定知道点什么。”阿黄道。
秦琅却无所谓。
“不肯说就算了,重要的是把光明会和鹰巢的据点都挖出来,然后将其一一剿灭,就算最后白眉没找出来也没关系,大不了让他混在那些人中,最后一起斩了便是。”
“那人真愚蠢,居然敢惹三郎。”
秦琅笑笑,“白眉最不应该的就是威胁我,若是好好的送我十万贯,我说不定还真愿意交他这个朋友!”
雨依然在下,暴雨倾泄而下,犹如银河崩塌。
“审出一个据点就立即剿灭一个,不管哪个胡商跟他们扯上关系,我都不轻饶他们,给我查,狠狠的查。”
“三郎不怕广州成空港?”
“我怕什么?只要有钱赚,就算广州的蕃人都死光了,可也马上会有更多的蕃人海商赶来。商人是逐利的,只要利润足够,他们都愿意铤而走险。”
要知道历史上晚唐时盐税高昂无比,贩私盐也成为暴利行业,无数人都铤而走险去贩私盐,哪怕朝廷对贩私盐的打击力度无比的严,但也架不住私盐暴利的诱惑。
王仙芝、黄巢这两位晚唐的草军领袖都是私盐贩子,而朱温、王建、钱镠、杨行密等一众五代十国的王侯们,许多都是唐末的私盐贩子起家。
在暴利的驱使下,砍头都根本算不得什么,大把的人愿意拿命换钱。
海商本就是在海上搏命的买卖。
胡商在广州几百年的经营,鹰王在广州三十年基业,如今秦琅都要将他掀起来。
阿黄嘿嘿笑了两声,对秦用几个道,“广州臭一臭也没事,咱们太平港不正好借机招揽下胡商,弯道超车嘛。”
·······
雨停。
独孤燕云拿着一张纸过来,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都是那些人交待出来的,有据点,有庄园,也有钱财仓库等。
鹰王虽然能训练出无数不惧死亡的刺客,但他的教会里终究还是有一位护教法王出卖了他。
那人虽然教中地位极高,是教主之下仅次于左右光明使的第三等的四大护教法王之一。
可人位置高了,终究便也舍不得轻易去死了。
他如同溺水之人捞着了一根稻草一样,当他把能交待的都交待出来后,最后只好把白眉也给交待出来了。
“你就是白眉老狗,可你的眉毛也不白啊,你这样看着可不像是一百多岁的人啊!”
秦琅看着被带上来的这个家伙。
旁边那个供出白眉的法王,赶紧解释,其实当年从萨秣建南下的哈桑,是出走的四位大师之一,当初四大师出走南下,被称为四圣。
四圣中的哈桑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