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这个二五仔的帮助,窦红线他们很快就发觉了王君廓的异动。
“王君廓一直在暗里调动兵马,他要对王诜动手了,而且我估计他杀了王诜下一个就是要对我们这些人下手。”苏烈回来禀报。
“确定?”
“虽然他行事隐密,可只要仔细分析就不会错的。”苏烈答道,他毕竟是军伍十几年的老将。
通过仔细的分析后,已经能猜测到王君廓的行动计划了,先趁机突袭王诜府第诛杀王诜,然后再杀了李瑗,连同苏烈这些窦建德旧部一起杀了。
“行动就在今夜夜宴之前!”
“果然还真是宴无好宴了。”秦琅考虑了许久,“既然王君廓早就已经谋划许久,那说明他只是要坑李瑗并不是要反,算了。我现在给王君廓写一封信过去,说明身份,今晚咱们一起平定叛乱!”
秦琅最终做出这个决定。
一来王君廓确实没打算造反只是在坑人,二来王君廓早就谋划好了,箭在弦上,他实力强劲兵马众多,秦琅等人才二百人,就算想把王君廓一起干了,也没这实力。
不管怎么说,现在王君廓都是堂堂左领军大将军、彭国公,若没有他造反的真凭实据,擅自诛杀这等级别的大将,事后朝廷追查,秦琅也无法交待的。
至于没选择隔岸观火,则是担心王君廓出手后误伤了自己的人马。
·······
王君廓正在披甲。
夜宴在即,他却在披甲配剑。
一队队亲军也在披甲。
一名亲兵把一封信呈上。
王君廓疑惑的接过打开,看了几眼后,已经目露精光。
“阿爷?”
“想不到居然有人来抢功劳了,老子辛苦种树,别人却来摘桃子。”
“谁?”
王君廓把信递给儿子,“秦琼那个婢生庶子。”
“秦三儿?他来幽州了?”
王君廓眼睛眯起。
这种时候,身为镇抚司丞的秦琅来到了幽州,还是秘密前来的,无疑就透露着很多信息。
之前崔敦礼已经来幽州宣过旨了。
思来想去,他觉得秦琅就是来抢功摘桃子的。
他辛苦的唆使李瑗造反,这果子催的熟熟的,秦琅直接就伸手了。信里倒说的好听,共同平乱。
“凭什么?”王永安问。
是啊,凭什么?就凭他是秦叔宝的儿子,凭他尚了长乐郡主?
一个才十六岁的小崽子,也要跟他平起平坐?
老子十几年征战,才打下这份功勋,得了这爵位官职,真正百战得上柱国,当年还是带着几万人马投的唐,才有上柱国之勋。可他秦三儿,就因为抱了新太子的大腿,就授上柱国?
现在王君廓不仅恼秦琅来抢功,他还担忧起来,秦琅什么时候潜入的幽州,他是不是还知道更多?
他知不知道李瑗谋反是自己唆使呢?
如果这事泄露出去,那他最终不但无功,还将是死罪。
一念及此,王君廓不由的露出了凶恶的目光。
“阿爷?”
“去告诉弟兄们,更改目标,兵分两路,除一路按既定计划去诛王诜外,分出一部人马来随我去杀秦琅!”
王永安大惊。
“阿爷?”
“一不做二不休。”王君廓夺过儿子手里的信,将信放在火上烧成烬,“我们去诛杀窦建德余孽苏烈、窦红线,我们也不知道堂堂翼国公居然混在余孽之中啊。”
杀了秦琅,就没有人跟自己抢功了,也不用再担心自己的谋反泄露。
夜幕尚未降临,西边尚余一线日光。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