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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九〇章 王侯将相宁有种 生死枯荣皆是缘(中)
呼噜



皋陶双颊翕动,发出一声轻鸣,虽然看上去漫步进行,却已让大章噤若寒蝉。



「这,难道这头幼兽是皋陶的孽种?」



拔拔乌合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厉声怒吼。



慕容白泽显然不会惯着他,立刻出言针锋相对,「拔拔,注意你的措辞!」



「你这是在用盘外招,利用皋陶恐吓!」,拔拔乌合口沫横飞,拼命抗疫。



「拔拔,我记得刚才是你说:只要人不出手,就不坏规矩。更何况皋陶也没有亲自下场,怎么?你是想为上一场的结果翻桉?」,慕容白泽用一双死灰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拔拔乌合。



拔拔虽然知道对方的眼睛只不过是一对摆设,但仍然被蛰得浑身发毛。



眼下是他自己说过的话结结实实打在了自己脸上,就算是痛,也只能和血往肚里吞。



拔拔不再言语,但他心中还存了侥幸。



毕竟,毕竟庆廉尚幼,真想要靠它赢过大章,胜算终是渺茫。



可是脸,毕竟有两面,通常一侧挨了巴掌,另一边肿得也快。



小庆廉看见王长社不搭理它,似乎心里来了气,一股脑全撒在了眼前那头进退两难的怪蜀黍身上了。



它发出一连串嗷嗷的嚎叫,奶凶奶凶地向前冲去,四只小短腿如蜂鸟振翅一般飞快交错,身子顿时化作一道白影,三拐两晃就消失在了大章的视线中。



大章惊讶地向后退开两步,左右摇晃着大脑袋去寻那只小年兽。



蓦地,白影忽然从阴影中闪出,高高跃起,一口咬在了大章脖子上。



大章已是成年泽兽,皮糙肉厚,而庆廉的乳齿不过半寸长短。



这一咬,虽然见了些血,但显然伤势不会如何严重。



庆廉显然也是嫌大章皮糙肉厚崩了自己的牙,一个倒翻落回地面,便昂起头颅发出一阵愤怒狂啸。



大章吃了痛,却不敢还击,竟然转身蹿回了尹祁眺雾的身边,埋起头摇着尾巴呜呜咽咽地找主人哭诉。



「拔拔乌合,这局怎么算啊?说好了是斗兽,人不能参与。那现在兽儿主动去找人,应当就算是输了吧?」,慕容白泽冷笑道。



「如何算输?大章战力未失,如何算输?」



拔拔额头青筋暴起,显然也是急了。



相反,慕容白泽则是一副云澹风轻的模样,甩了甩手,仿佛混不在意的样子,「那好,那你让它再战吧。」



尹祁眺雾扳着大章的前腿,想要扭过它的头,催它迎战。



岂料大章就和受了委屈的媳妇跑回娘家一样,只是呜咽哀鸣,半步也不肯挪动。



「如何?」,慕容白泽再次开口,口气满是嘲讽的意味,听在拔拔等人耳中,尤为刺耳。



「慕容白泽,你莫要得寸进尺!这鼠雀谷,终究还是我纥单家的世代经营。若是撕破了脸,对谁都没有好处!」,纥单骰狂怒道。….



慕容白泽死色灰的眼眸勐地转向纥单骰,「哦?纥单家主是想撕破脸?何苦来哉。现在撕破脸,你也未必能留下檀君一行。虽然鼠雀谷的驻军十之七八都是你纥单家的,但是檀君与子约仗剑均是万人敌,怕不是你那些乌合之众能留住的。」



「慕容白泽,你,你真是好算计。恐怕一直在等今天这般局面吧。」,拔拔乌合像是终于想明白了。



「见笑了。天宗,终究是天尊的天宗。许多东西,早晚都是要收回来的。」



慕容白泽这句话说得也十分露骨,听得庆云心中也是暗暗纳罕。



这慕容白泽到底是几个意思?他拿自己这一行人当筹码将了对方一军,这点庆云能懂。



可是自己若是平安过境,剩下的烂摊子怎么收拾?难道……



庆云的心思快,拔拔乌合的心思也不慢。若是拔拔没两把刷子,也不会被夜叉王请到这里来制衡慕容白泽。



「好!我们认栽,这就送檀君一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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