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赢在剑术上又有顿悟?
庆云吐了吐舌头,吐尽了小欢喜里夹杂的那一丝酸味。
不过今日这些都是小节,毕竟是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
如果没有二哥及时来援,庆云还真跳不出天宗陷阱。
“二哥,你这次出门准备好充分你,你这是事先算过,此行会有攻城战?”
“算什么算!这都能算出来我就可以辅佐明君一统天下了。”,祖恒之没好气道,“是你运气好,这次他恰巧和我们一路。”
庆云顺着眶之指向望去,这才见到一个人抖抖索索地从山石后面走了出来,口中喃喃道,
“完了,完了全完了我的货啊,全完了!”
那人正是西域颇黎商人刘必金多。
他本来准备取道西北跑单生意,恰好与眶之,任防同路。两人都是武功高强,刘必金多也乐得和他们混在一起。适逢乱世,多谢保障总是没错。
可是谁曾想刚入晋地就遭遇大战。
恒之攀上绝壁,用滑轮竹筐将他和他的货物一齐掉了上去,他本以为这是为了他货物的安全考虑,对眶之谢不绝口。
哪儿知道眶之斩枝搭架,临时支起一台投掷装置,随后便征用了他所有颇黎器皿,以颇黎装硝炭大显神威。
这一战虽然效果显著,但是恒之也耗光了随身的硝石,以及刘必金多的所有成型器物。
看老刘这失魂落魄的样子,损失定然不小。
“别伤心,货款一文不会少你。我这就修书一封给陇西道门的朋友。等你西行经过那里的时候,他们会将货款尽数结清。”
恒之信用一向不错,但刘必金多心里仍然没底。只是苦于东西已经毁了,真要撕破脸,自己又不是眼前二人的对手,于是也只能先把这个承诺揣起来,宁可信其有罢。
又是一道焰火划过夜空,恒之向两人点了点头,“走,下去吧,和他们汇合。
三人乘索飞降。落地处本是大寨营盘,此时却已经狼藉一片。
还好元纯陀,杨大眼与元十三县都没有什么大碍,经任神通的救助,都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
“这,这场面都是阁下一人所为?”
元十三县听罢庆云的大概介绍,难以置信地望向祖眶之。
在他眼里,刁冲已是天人,哪知天外,竟然还有神佛秘境!
恒之并不是喜欢藏私的人,既然元十三县想听,他便大概讲解了一些硝炭配比,颇黎制作的技法。
人们对未知总是充满好奇的,一行人听着恒之讲玄释奥,一路便到了曲沃县城。
元十三县并没有亮出虎符军节,而是换了平民装束,趁天色尚早,盘查不严的当口带众人入城。
几人经了一夜苦战,也有些疲惫,便在县城里找了家不起眼的小客栈落脚。
“元将军,为何入城后反而更加谨慎了?”
庆云对元十三县表现出的低调颇有些疑惑。
“嘘,不要叫我将军!入了晋地,就是那些鲜卑旧贵的地界了。曲沃属正平郡,正平郡守陆凯是陆睿的堂弟。穆泰陆睿扬言造反,陆凯虽未表态,立场终究存疑。由此北上,并州是拓跋渴言侯的地盘。由司入并有天险永安,由渴言侯的亲信纥单骰镇守。也正因如此,渴言侯才会敢嚣张跋扈,居心不臣。并州之北是肆州,守天险雁门。肆州刺史闾凤和檀君也有些渊源,算起来他和吕文祖是同族,也是半个檀宗弟子。至于恒州平城,那更是龙潭虎穴。逢人便自诩祖上是跟随太祖征战的英雄人物,各个眼高于顶,不把今上放在眼中。所以从此刻起,今上的兵符也未必管用,甚至,有时还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听元十三县如此分说,庆云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十三兄,看来魏王派你扼守邵上,那是格外看重你的能力啊。”
元十三县摆了摆手,他心中的苦,他自知。能力固强,又有何用?终究旁系非嫡。这辈子除了戍守重镇,是不会有位列公卿的机会了。
杨大眼和元纯陀自然也清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