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汤醴泉,美人新浴,长公主的状态立刻焕然一新。
这三日内除了憋屈,其实她并未受多少苦。
没有大负荷运动,人类日常所需的能量本就很少,事先准备的牛肉干,红糖芹菜汁,足够维持几日给养。
低摄入,自然也是低排放。再加上暅之督造的秽物处理系统思虑周祥,甚至体贴地使用了香薰……
按照计算,预先的准备足够长公主撑过七日。这也是按照礼制预估魏王离山的极限时间。
当然,吃了那么多天干粮,平日里锦衣玉食的公主嘴里早已淡出鸟来,忙央求莫愁准备些吃食。
莫愁姑娘不敢用寺里的公灶开荤,只能在皆空堂里垒了个土灶,烤起了山鸡。
无油无盐,只是几张莲叶,一抔红土,浑身散发着热气和食物最原始诱惑的烤鸡就被端上了桌。
为了掩盖烧鸡的味道,暅之也废了好大的劲,举锅炼金,千里飘香……可是在皆空堂里,依然无法压制住莫愁姑娘巧手炮制的美味。
长公主也不顾热食烫嘴,直接手撕野鸡,如风卷残云般三两下便将能剔出肉的地方扫了个精光。
庆云和刘赢在旁边看得直流口水,肚子咕咕直叫。
善解人意的莫愁姑娘笑了笑,推门而出,显然是想再多准备几份。
眼见莫愁姑娘出了门,庆云这才咕噜一声咽了口吐沫,向长公主问道:“长公主,究竟是因何遭了软禁?”
哪知长公主狠狠瞪了他一样,并没有搭话,“下一只,还是我的!”
一连剥了三只鸡,长公主这才有了些谈话的兴致,一边吮着手指,一边问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呃,长,长公主,究竟是因何遭了软禁……咕噜噜”,庆云的肚子一阵叫唤,几乎盖过了他说话的声音。
“你还会腹语?”,长公主终于是被逗了了,冰山初融,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庆云歉然地笑了笑,正要答话,长公主却抢先说道,“把那个冤家叫过来,给本宫养养眼。否则,本宫什么也不说。”
哪个冤家?
庆云,刘赢对视了好一会儿……
哦,不是你啊,不是我……那岂不就是……二哥?
两人将还在屋外折腾丹鼎的祖暅之连推带拽地“请”进了房中。
庆云向暅之努了努嘴,“二哥,你问。”
“我?”,暅之似乎还没明白什么情况。
“问吧,趁本宫心情好。说不定,你问什么我都会答应。”,长公主俏皮地笑了起来。
上次几人见长公主的时候,有三皇子陪在她旁边,暅之身边也有一位傲然拔群的塞外公主缠着,所以大家说话都十分正经,甚至还有些误会。
可是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的长公主,不但毫无架子,主动撩起汉来更是没有顾忌。
“公主斩?公主斩!”,庆云脑袋里嗡地一声,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
原来二哥,真地是非公主不斩啊!
暅之听长公主如此说,神情更是紧张,“我,啊,长公主身体可有不适?”
“有!我现在看你就非常地不适!”,她似乎也是被负情商的祖暅之气糊涂了,“你连要问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救我?”
“哦,哦,长公主究竟是为何,遭那魏王软禁?”
“因为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看到了不该看的事。”,长公主轻叹一声,“这些事情涉及皇家隐秘,本来不该告诉你们的。你们知道了,反而会处境危险。但是你们这样辛辛苦苦救我出来,我也不能随便早些烂借口来搪塞你们。所以,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入得你们耳,就不要再让它跑出来了。另外,脱困之后,你们一定要和我划清界限,假装互不相干。”,说道这里长公主可以顿了顿,用幽怨的眼神望了祖暅之一眼,“他除外。我,我自有办法护得他周全。”
庆云,刘赢不明觉厉,只是不住点头。
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