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冲动会被脏腑的活动左右,并不一定都取决于灵枢。比如我们行炁时,引动肾府先天之精,可以让我们在短时间内获得更快的速度,更强大的爆发力。但是这些可以产生兴奋作用的津精之气有时也会伴有一些副作用,吞噬我们的神智。所以修炼炁功,也有走火入魔的风险。同理,某些需要与炁功配合的激进武学也会存在类似问题。走火入魔并不可怕,只要我们适时加以干预,掌握分寸,便可以突破魔障。”
华阳先生现身说法,平抚庆云心情。
庆云悟性极高,立刻盘膝而坐,凝神归元。
觉法缓步走来,向华阳先生躬身一礼,“怎样,要帮他一把吗?”
“这次应该不需要。他今日顿悟了那一剑,在实力上的增强已经到达了极限。而心魔的问题,还是只能由他自行解决。”
觉法点了点头,旋即盘膝与庆云对坐,手握念珠,默念经文为后者祈福。
暅之,刘赢,殷姑娘与莫愁也都纷纷围了上来。
他们见佛道两位前辈神情凝重,便也都不敢吱声,静静地守护在庆云身边。
良久,庆云长吁了一口气,缓缓张开了眼睛,“我没事了!多谢华阳先生指点!多谢觉法大师守护!多谢诸位!让大家担心了!”
莫愁姑娘趁这个机会在殷色可身后轻轻推了一把。她明明不通武学,可是这一下竟然将殷色可退得向前一个趔趄,一头扎进了庆云怀里。
庆云急忙将殷色可揽住,一连串的啜泣声在他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吹在他的颈上。庆云忽然感觉身体里又有一种魔性被唤醒了……他顿时一阵手忙脚乱,想要推开怀中人,可是触手的地方一片温软,惊得他急忙将手移到别处……反复换了几次,双手不断游移,可是抓起的都是一瓣瓣心魔……这简直是在催他走火……
周围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散去了。
只有刘赢仿佛还是在等庆云稳定住心头魔念,好向他请教那一剑的心得,却被祖暅之赶回来强行拽走。
不管是出于有心还是无意,总之方才庆云在殷色可身上上下其手,很不老实。人多的时候殷姑娘还象征性地躲闪推拒。等到人都走了,她却干脆放弃了抵抗,瘫软在了庆云怀里。
可是那浑小子这时候却反而乖巧了起来,老实得像是一只被驯化了的萨摩耶。不但两只手规规矩矩地一动不动,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仿佛生怕将气浪吹在人家姑娘颈上,显得太过唐突。
“呆子,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殷色可有些气恼。
这种气恼就像是你好不容易克服了心结去做一件事,结果发现一直在诱惑你的同伴先怂了。
若不是不舍得,殷色可几乎都想与眼前人道一声友尽。但究竟还是不舍得,于是话到口边,内容还是“略微”做了些修饰。
“有,有啊,我什么都想对你说。可是这样坐着,我有些,别扭。”
噗嗤,殷色可实在是被身下这位新晋直男萌到了。她有些促狭地扭动了一下身躯,“别扭?为什么别扭?是那里不舒服么?”
庆云的脸蹭地一下就红了,身体变得异常僵硬。
旋即,殷色可的脸也红了!她哎呦一声跳了起来!虽然她曾经接受过过全方位的杀手训练,但她毕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有些事情她懂,但是那和切身体验是两回事。
她万万没想到,秘密接触的感觉居然是这样的。说像是电流,却没有那么猛烈,说像是暖流,却没有那么温柔,说它无形,但却有质,说它有形,却又琢磨不定。那种穿透力,在瞬间就扩散入五脏六腑,扩散进关节肌腱,让全身瞬间乏力。
她如果不马上跳起来,那就永远跳不起来了。
可是当她跳起来的时候,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那种自责就像是你好不容易克服了心结去做一件事,结果临门一脚的时候自己却又怂了。
若不是女孩子还要有些最基本的矜持,殷色可几乎又要坐回庆云的怀里。但究竟还是要守住最基本的矜持,她只能红着脸说这着自己都听不懂的话语,遮掩自己的窘态。
“师妹,你说……什么?”,庆云以为是自己心中无定,没有听清对方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