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暅之把那匣子一抛,直接抛在了庆云的怀里,“我可没本事开,回去再看看有没有机会。你先拿着吧!”
庆云猝不及防,两手交替,好不容易才捧住了盒子,没好气地抱怨道,“哎?这么草率的吗?这里面定是重宝,和氏璧,随侯珠,传国玺!”
“传国玺早就丢了,南北两朝都没有。再说,传国玺再怎么也不可能出现在殷王墓里。出去以后有机会再打开吧。这里既然已经有人来过,就不要指望还能留下什么真正的宝物了。”
庆云觉得暅之此言有理,垂头丧气地将铜匣收起,跟着暅之走回了先前的甬道。
暅之升起石梯,又取出几件物什拼接成了简单的鼓风机,将方才震落的尘土吹散。
甬道逐渐恢复了原状,又是一番寂寞千年的模样。
随后暅之又撮了些许干灰,封在了石梯裂隙翻开的新鲜泥土痕迹上。
“走吧!”,暅之似乎对自己做旧的功夫极为满意。
这下要是没有图纸,就算还有人具有庆云这般异能,也未必可以轻易寻到此处机关。
“那名男童怎么办?就让他睡在这里?”,庆云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
“既然有人将他留在这里,一定有其道理,也一定会定期来查看。我们就不要瞎操心了。也许将他带出去,反而坏了别人好事。”
庆云闻言点了点头。他又想起了梦境中火山之巅的那名老道。为什么他会预言霸下负童子?为什么他知道深睡的童子会觉得冷?莫非,他就是他?不可能啊,年纪似乎差了好多……
“想什么呢,快走吧。前方似乎有光亮。”,暅之催促道。
何止有光亮!还有,奇特的波动,一种庆云之前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波动。
庆云皱了皱眉,他似乎能感觉到齿轮的转动,绞盘的收缩,金铁的撞击,还有……还有他在磁石甬道里通行时的那种不安感。
是陷阱!
血腥的,无情的陷阱!
庆云的心头一阵烦闷,砰砰地跳个不停。那种压抑的感觉越来越重,他终于忍受不住,脱口喊了出来,“二哥!小心!前面是陷阱!”
暅之回头望了他一眼,见他额头冒汗,忙取出一方丝帕为他擦拭,“你又感觉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了吧。我知道前面是陷阱,所以才急着去看看。老师和我,最喜欢的就是大型的机关布置。看过前人的精妙设计,才能不断改良。”
庆云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世间没有能困住陶弘景和祖氏父子的机关,他对此深信不疑。但是他感受到的那种异常震动,同样告诫他需要万分小心。
他闭上了眼,仔细感应着那种波动,心头狂跳,喉头翕动,有时候感官太过敏锐也未尝是件好事。但是庆云依然忍住了所有的不适,为他所感应到的异兆做出了定论:“火雷噬嗑!”
火雷噬嗑,六十四易之一,主卦阳,客卦阴,主客卦竞争明显。卦象象征囚禁,象征惩戒,但在对抗囚禁中或有所得。
祖暅之搓了搓手,显得极为兴奋,“利用火与雷做机关,之前还没有遇到过,那会是怎样的设计?根据卦象来看,凶中带吉,并非死地。走!我们闯他一闯!”
轰!
一阵雷声从甬道的另一头传来,这一次就算没有庆云,暅之也能非常清楚的听到。紧接着便是隐隐约约的厮杀声……听这动静,仿佛前方埋伏有千军万马,在昼夜不停的砍杀。
甬道似乎到了尽头,出口在视野的远端呈现出一个光斑,时明时暗。金铁交鸣声更加清晰而密集……
这怎么可能?千年来无人涉足的秘境,怎么可能有不息的战斗?
路人所说的怨灵,是否就源于这莫名的砍杀声?
这究竟是信息的扭曲,还是传言的沦丧?
祖暅之将与庆云一起亲自走进这片神奇的世界。
当他们走出甬道的那一刻,又是一道惊雷落,将整片烟雨朦胧的世界闪得一片雪白,辨不清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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