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是墙,墙上有窗,窗是木制,这是唯一的活路!
他快,有人更快。
祖暅之出身道宗,闪电法岂是虚名于世?
剑气如龙,云龙五现,向那人直冲而来。
庆云的身手自然不会慢过二哥,他脚踩凌波步绕开了那名亲卫的尸体,人剑合一,走得是最短的路线——直线!
虫二的封喉一剑!
那人的动作不慢,显然也是一把好手,可是与庆云凌厉的剑意相比,始终还是差了一线。
眼看剑将及身,那人猛地一挣,忽然嘭地一声化作一团烟雾。
祖暅之变招不及,一剑刺入了烟雾之中。
嘭,那一剑虽然是刺中了,但是穿刺之声如中朽木,显然并未伤及躯体。
一截断木从烟雾之中坠了出来……这似乎是借助障眼法完成的金蝉脱壳之类的小把戏,但是更具设计感,一时让人无法看破。
庆云的剑分明比暅之更快,但却没有刺向烟雾之中。
在对方施术的瞬间,庆云便已经看破,他长剑回撩,贴地斩出,目标竟是元瞻!
干尝断破空,呼呼作响,元瞻左右的侍卫眼睁睁看着重剑斩来,可是他们身体的反应速度却跟不上趟……
杀气扑面,元瞻双眼一阵刺痛,眼皮不住跳动。
一蓬血雾在他面前炸开!
干尝断钉在元瞻身前一尺,地板殷红一片。
一团和地砖同色的阴影在不住地抽动。
元瞻也并非凡人,很快便镇定了下来,一弯腰,扯起一块毡布。
那毡布是和地砖一样的土青色,但此时已经被血染红了大半。
毡布下的人显然经过易容,满脸泥垢和血渍,一时辨不清身份。
“来人,缚住他手脚,赶快治伤,别让他死了!”
听到元瞻的喝令,左右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上前拿人。
可是等到替补大夫挤到近前,那人已经停止了挣扎,口鼻涌血,竟似已经断气。
大夫粗略检查了一下,叹道,
“他口中藏有毒囊,已经咬破自尽了。”
庆云拔回佩剑,大夫便开始为尸身清理面部。
“哇,果然是妫剑筹!”
“竟然真的是他!”
“这道士有点东西啊,真让他给说着了!”
人群中有人辨出了死者的面容,引起了纷纷议论声。
冲虚道长捻须微笑,自带高光,今日这名声打出去,怕是少不了今后的香火钱了。
大夫继续搜身,从那人身上翻出来不少稀奇古怪的道具。
一枚玺戒引起了庆云的注意,“锦衲王信物!此人级别不低啊。”
和天宗交道打得多了,渐渐也就有了经验,庆云对天宗的了解恐怕在保义军里都没有几人可以比拟。
元瞻点头,又摇了摇头,叹息道:“只可惜死了。”
“死了也无妨。不期城和崂山布防图是他亲自‘逼供’得来的,现在看来,可信度反倒有保障了。也许城内布防会有陷阱,需要随机应变。但是城寨布局,城门位置都不太可能作假。否则万一孔将军为人谨慎些,先派人探过,天宗也未必有把握在穿帮之前就找到机会下手。”
听庆云这么一解释,元瞻心情大好,
“庆卿心思缜密,真是在世奉孝啊!”
他转身面对医馆外的吃瓜群众,振臂高呼,
“真凶伏诛!孔将军英灵可安矣!接下来,我们要拔除宗贼据点,为这几日大家遭遇的苦难讨一个说法!还请百姓们各自归家,城中秩序需要大家一起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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