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里有些什么?”
“啊有胸,有腿
不,不,不,
我们这里主要卖菹食。”
“卖猪食?”
“不,不,不是给猪吃的猪食,是是剥是菹的菹食。”
庆云听那书生墨迹半天,也解释不到重点,不知道他到底是脑子不利索还是被什么事分了心。
他打断了那书生的话,单刀直入,
“菹食,我知道,你就报种类吧。”
“哎,哎,我们这里有芦菔菹,胡瓜菹,落苏菹,葫菹,吴椒菹,
当然,最出名的还是菘菹。”
“哦,那就每样都来些,每人配一碗索饼。”
“哎,好嘞,这就去准备。”
没过多久,青衣书生又走了回来,盆盆碗碗摆了一满桌。
时值隆冬,菜色仍绿,果然不愧“四季常青”的名号。
女帝咦了一声,也不取箸,伸手就拈了一块芦菔菹在口中大嚼特嚼。
那块芦菔口感极好,汁水饱满格外清脆,尤其是酸酸甜甜的味道反复敲击着味蕾,让人欲罢不能。
女帝一边嚼,一边惊叫,脸上的表情似惊,似喜,似感动,似懊恼,
懊恼为何此时方知世上有如此美味。
庆云生于江南,不常食菹,但却不妨碍他讲解,
“菹菜,又名酢菜。酢既酸也。
这是鲜蔬匮乏地区处理蔬菜的一种方法。
将熟菜压紧去汁,以盐密封腌制,
可使菜经月不腐,还别有一种酸甜的口感。
老辈儿有说法,无蔬不可菹。
有人特别好这口,相必此间主人便是。”
好嘛,用现在人的话说,这一桌就是泡萝卜,泡黄瓜,泡茄子,泡大蒜,泡青椒,泡大白菜……非常韩式的一桌日常料理。
可这几位来自韩地的兄弟都是第一次吃菹菜,被如此美食感动得双目飙泪,满桌的碟盘,瞬间就被扫光。
索饼,也就是面条,上桌的时间稍微晚些。
青衣书生看着这一桌狼藉,被惊得呆住了。
“把碗盘收了,再原样来一桌!”
女帝发话了。
她是老大,自然她说的算。
呼呼啦啦地又上满了一桌菹菜,众人就着索饼再次一扫而空。
路飞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向庆云问道,
“鬲嗝
哎呦,吃得真饱。
哎,庆兄弟,你说这种做法能使鲜蔬不腐
那船上可用吗?”
庆云想了想答道,
“按我的理解,只要不受潮,应该是可以的吧。”
“嗨,那这门手艺我一定要学会。
您说是把主母。”
啪
女帝一拍大腿,
“学!必须学会!不学会咱不上船!”
庆云望着那只淡淡的粉色手印,心道,这一下可拍得够狠的呀……
哎?我的关注点怎么在这里……?
“这片海域,都是我的!
这片天地,都是我的!
这里的一切,都是我韩姬的!是我女帝的!
这泡菜,以后就是御膳必备配菜!
小路,必须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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