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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铜制牢笼被轨道牵引着送到了庆云,刘赢所局的禅房门口。
祖暅之,殷色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隔壁房间穿越了过来。
笼中有人。
庆云望定那人,拊掌大笑,
“六博我虽然输了一下午,但更大的赌局里运气却还不错,
这便可谓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
“哦?你算到贫僧会来?”
笼中人神情淡定,面上依然堆着一团和善的笑容,正是此间首座空空空空大师。
庆云也是面带微笑,虽然没有大师那么生动,那么“真实”,却别有一番智珠在握的底气,
“大师一直以来,想对付的都是檀宗吧?”
“哦?居然被你发现了?
真是非常出乎贫道预料啊。
连陈道巨,苏七弦都没有察觉出什么端倪,却被你这个毛头小子看出破绽。
就像是整日打鹰的,却被麻雀啄了眼……
嗯,可是你又是怎么料到我会对你下手,预先布置了这个局?”
“很简单!
你本来想把高家和崔家的精英拉入局中一并解决掉,
但就是这个不太合情理的举动引起了我们的怀疑。
于是任城王亲自出面化解,又让高家把我代理檀君的事情传播开来。
那么对你来说,我就成了你毁灭檀宗计划里最大的绊脚石。
你虽然知道自己身份遭到猜忌,但一定还没有料到你的最终目的也已经暴露,
所以你就想与太子党,北平方面串通,由他们佯攻兰若。
而你则趁乱将我解决掉。
你在皆空堂里必然留有眼线,就算我不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你也会想出些花样将我留住。
于是,我便索性配合一下,安安分分在这里等你。
不知大师是否满意?”
庆云这番说辞一气呵成,想来已经是准备了很久。
按照他的预计,空空空空已经是平阳虎,池中龙,翻不出什么浪花,只要在言语上将他的信心彻底击垮,那么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可是空空空空的面色仍然是那般和蔼,悠悠然问道,
“这里的机关又是谁布置的?
皆空堂的一草一木,贫道无不了然于胸。
此间回廊,一共有五根木板被掀起来过,重新铺设,但是我都一一避开,却为何还是着了道儿?
贫道百思不得其解,还望赐教。”
庆云恨极了空空空空面上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就如镌刻在脸上一般,让人感觉十分诡异,不适。
于是他便想彻底地将对方心理防线击溃,字字诛心,
“我见过大师在山中秘境的布置,想来大师对于机关一道也略懂些皮毛。
可是若与我家二哥相比,恐怕大师连机关学的门槛都还没摸到。
如果非要踩中某块踏板才能发动机关,那未免也太低级了。
是的,我们的确只在几块木板下做了文章,在木板下垫有薄金属片。
只要有人在廊中走动,就会振动金属片。
而金属片的另外一段盛着砂粒,随着金属片的抖动,会将砂粒一点一点的撒落,积攒到一定的重量,便会触发机关。
而机关触发的先后顺序,决定了铜牢触发的地点。
这些铜牢柱都预埋在檐上,倚靠水力推动,你不掀砖揭瓦,是没法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