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庆云在少室卷入命案,不方便回兰若,而浮戏又与太室毗邻,
他们一早便准备先上太室与暅之汇合,探看那飞鸢是否已经准备停当。
辞别元和,小龙王的步伐更加沉重。
他望着手中那块骨牌,心头别是一番滋味。
直勤身份不但是拓跋皇族的最高荣誉,更是隐隐可与皇权分庭抗礼的上位象征。
但是元和,元鉴却因此被逼得走投无路,就算是出家,装疯,依然避不开诸方势力的倾轧。
而今这个烫手山芋到了自己手上,又会给自己招来何等福祸,有谁能预知呢?
“从这里回嵩山,虽然路途不远,可以怕不会有那么顺利。”
说到此节,小龙王用牙齿将自己右肩的绑缚又紧了紧。
“嗯,恐怕从一开始就不会很顺。”
庆云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三道人影,无奈地耸了耸肩。
小龙王顺着庆云目光,眯着眼睛望了片刻,忽然说道,
“你确定死在少室山的那名保义游击是任城王世子元悲?”
“应该不会有错。”
“那你留在这里,大哥先过去看看。
放心,我不会有危险。
等会儿如果我吹口哨,你就过来;
我若开始怒吼,你就快跑,往山里跑,
有多远,跑多远。”
“什么?”
“听大哥的就是了!”
庆云见小龙王面带厉色,只能应了,远远地侯在原地。
他望见小龙王和那几人似乎很是热络,心下略定。
果然过不了片刻,就听见大哥一声呼哨,庆云大喜,便如穿云雏燕,直蹿了过去。
小龙王轻咳一声,指着为首那位满脸贵气的中年人道,
“五弟,我来帮你引荐一下。
这一位就是最受当今圣上倚重的亲王,任城王,元澄。”
庆云听得是脑后一凉,差点撒丫子就要跑。
但是他瞥见小龙王一脸淡然的样子,便强自镇定下来,与对方见礼。
任城王也大方回礼,似乎并没有因为元悲一事要对庆云有所不利。
“这一位是王神念将军,他来自一只比衔枚军还要难缠的特别机动队,为兄也不方便多做介绍。”
那人头戴厉鬼面具,背负盾牌双刃,听到小龙王的介绍,也只是一抱拳,并无多余动作,一股肃杀之气令人望而生畏。
庆云也只是诺诺回礼,不敢多言。
“这一位是保义游击,康桑。
他的先辈在三国时期曾游历南洋数十国,在古国夜魄啼得了一柄奇形剑,招式自成一家,有空你们可以切磋切磋。”
等到小龙王都介绍完了,任城王方才开口,
“多谢庆小友及时向小龙王施援,这才未让奸人得逞。
叛党在这一路上设下多处暗桩,都已经被我们一一拔除,
此返嵩山,可保庆小友前途无忧。”
庆云没想到对方如此客气,连忙称是道谢。
任城王这才把话头拉回正题,
“犬子元悲殉职少室,听说庆小友当晚在场,可否将详情见告?”
庆云将那夜一战元悲,破其伪装,二见元悲,殒命木桩的全部经过,以及百变拔拔和不知火麻衣的对话详细讲来。
任城王听罢,长叹一声,究竟还是露出悲怆之色,
“犬子生前与庆小侠一战,孤虽未目睹,但料来酣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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