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有人将她掳走了吧?”
还是瓠采亭最先恢复了清醒,关心起了小姐妹的安危。
庆云挠着头说道,
“不应该吧,劫走莫愁姑娘,有什么意义吗?”
“说不定是那些镇上的登徒子呐?
或者是想抢她浸猪笼的那些死变态?”
殷色可马上就跟着补了两刀。
几人沉吟半晌,都不敢作答,还是暅之忽然想起了什么,
“先看看三弟手中攥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说不定能窥出端倪。”
四人拉过刘赢右手,握中是块金灿灿的腰牌。
庆云想扳开刘赢的手指,后者虽无意识,但五指却是紧紧扣在一起如钢铸一般,动不得丝毫。
庆云与暅之轮番尝试,均是无果,只能静等刘赢醒来。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刘赢的身体忽然如遭雷击般抽搐了几下,上身蓦然弹起,大叫道,
“莫愁!莫走!”
这一句喊得是分外清晰,众人均听了个真切。
不过眼下得重点自然不是问莫愁出走的前因后果,而是围拢来仔细查看刘赢是否已完全恢复了神智。
好在上天垂怜,喊出这一句话后,那刘赢的双目也猛然睁开。
似乎因为昏迷得太久,他环视一圈,仍然有些发怔,
“我,我这是在哪里?
莫愁,莫愁姑娘可已追回?”
“追回?”
几道诧异的声音同时想起。
刘赢略定了定心神,这才开始向众人讲起事情的经过。
原来他近几日已经渐有意识,尤其是对莫愁姑娘反复讲述的那段故事记忆最是清晰。
每每闻之,就仿佛置身其境,往事历历在眼前凝作光影,一幕幕重放。
方才情景正入挠心处,那莫愁遭无良大夫羞辱,顶着村人非议艰难地背起自己这个陌生男子离开医馆。
就在此时,忽然人群中冲出一个蒙面人,将刘赢自莫愁背上掀翻,擒住莫愁皓腕就要带走。
刘赢感觉自己身体一轻,然后迅速得便是一沉,
灵识仿佛被忽地剥离躯壳,然后又被强行灌了回来,他猛地双目一睁,眼见景物忽变。
只见一个玄衣蒙面人捂住了一名女子口鼻,像似要将她勒晕后强行带走。
刘赢心下大骇,他虽从未睁眼见过莫愁,但那缕萦魂幽香早已说明一切。
刘赢只觉热血上涌,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抽出紫薇剑便向蒙面人掷去。
那人未料到刘赢竟然能够行动,一剑之势,神威天成,慌张间扭身避开,一掌将莫愁打晕,背在背上,匆匆忙忙夺路而去,不知撞倒了多少桌椅几架。
刘赢眼见一剑未果,不顾浑身酸软,咬牙挺身一个虎扑,向那蒙面人抓了过去,但终究是慢了一步,只抓落了一块腰牌。
那人似乎也被刘赢惊到,不知道他是否还有后手,急忙甩落腰牌夺门而走。
其实刘赢一剑一扑,已是尽了全力,当时便是两眼一黑又昏厥了过去。
说道此处,刘赢忙取出手中紧握的那块金牌。
暅之接过一看,那金牌沉甸甸的分外压手,想来必是足金所制,四周雕刻的龙纹精细如微,栩栩如生,怎么看都并非凡品。
只是牌子上刻的文字,却是鲜卑文,暅之并不识得。
但刘赢本是河朔人,对鲜卑文字倒并不陌生,他口中已经将那几个鲜卑文译读了出来——
“大野撑吉思”。
庆云好奇的问道,
“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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