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无措之时,一阵步履声响起,几名男子的交谈声渐临渐近。
三女侧耳一听,又怎会不知是谁回来了,顿时尽皆大喜。
还是年纪最小的殷色可按耐不住,如彩蝶般扑出门去,险些与庆云撞了个满怀。
“哎,哎……哎?殷师妹,你们终于回来了!”
庆云先是惊疑的想要闪避,心道这莫愁姑娘看上去颇是沉稳,怎地此时如此轻骨头?
定睛却见是殷姑娘,不由一喜,忙将她一把搀住,托在了臂弯里。
殷色可却也不推不避,借势就靠在了庆云肩头。
二人本来就挤在门前半步处,就这么一个转身,那画面就好似搂在一处相互依偎的情侣般和谐。
旁人瞧在眼里倒没什么异样,只是瓠采亭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
但她又自恃是义姐的身份,不好直接出言打断,只能酸溜溜地向庆云怼了一句,
“呵,好像盼星星盼月亮似得,终于见着你的殷妹妹了?”
这庆云本来还是心智不全的年纪,此时重逢瓠殷二女,终于不用在心中始终惦记他们的安危,自然有些大喜过望。
一时冲昏头脑,想也不想地应道,
“四姐,若不是这几日一连被要紧事缠着,我都想下山去找你了。
不过既然回来了,快来作个主心骨,省的我们想破脑袋。
等会儿用膳时分,我们再慢慢细话别情。”
这句话本来即表达了思念,又将话引入正题,放在平时也算是挺得体的。
可是瓠采亭前面一句呷醋的言语就被衬的特别突兀,
你看,这么多大事儿,四姐你上来第一句,就是在,争风吃醋?
尤其是庆云这时候手里还紧紧搂着殷色可,真是看着让人气,听着话刺耳。
采亭的脸渐渐由黑转青,在由青转紫,就像练什么左道炁功就要走火入魔一般。
这屋里一圈都是大咧咧的男人,能最先看出问题的,那就只有同为女儿家的莫愁姑娘了。
她见着势头不对,先上去一把搀住了殷色可,关切的问她脚踝可有扭伤?
然后又对暅之说刘赢盗了一上午的汗,方才有位高先生看过,却也苦无良策,是否要再施一轮针,灸?
这一卸,一推,好不容易把气氛圆了回来,将话头接到了正题上。
高飞雀忙将位置让开,他似乎略有些跛足,做出快速移动时略感尴尬。
不过殷色可却是善解人意,适时向大家引荐,转移了诸人注意,
“这位是鄙宗高氏前辈高翻,字飞雀。
他的哥哥高树生,前些日子和我们在吕府照过面。”
然后殷色可又转向小龙王一行,逐一向高飞雀介绍。
寒暄罢,暅之便坐在床边,仔细查看刘赢的情况。
其余几人则谈起了这几日来各自经历,
庆云自然是对二女失联的几天颇为惦记,忙问二人为何在镇上耽搁了这许多时日。
瓠采亭还没消气,翻了个白眼,抬手向采亭随意指了两下,
“你们问她吧。”
便又坐下继续蓄养胸中那股闷气。
殷色可则还是一副少女般天真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真的一无所觉,还是装作啥都不知道,
闻言便向众人浅浅一笑,娓娓道来,
“我和瓠姐姐在镇上逛了一天,想找地方打尖的时候,却在镇上的客栈看到了本门传递消息的暗记,便赶了去瞧瞧。
结果便见到高树生师叔在广召门人。
前些日子洛阳不甚太平,他便想着将集会放在了附近的交通要冲缑氏镇上。
高师叔认为檀君每空悬一日,都是对我檀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