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饿了想去买东西吃,或者白天忘了遛狗夜里补上,以免狗在屋里拉屎,你觉得夜里出危险的机率很小,自己不会那么倒霉正好碰到,就今天一天而已,不会有事,可能你是对的,但不出事则已,一旦出事,你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昔拉说的这像是受害者有罪的谬论,但有一点她是对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给了罪犯机会,罪犯抓住了机会,至于之后正义是否得到伸张……反正你已经看不到了。
“你说的这些,其实是为自己找理由开脱吧?你无非就是想借杀死超凡者来增强自己的力量,你身边那位是露西亚?”他的视线望向包着头巾的那个女人。
“我从来没有否认过,但我遇到的超凡者并不止她们,死的为什么是她们呢?我并不是所有人都杀,如果她们克己守心,不受引诱,又怎么会死?”她耸耸肩,侧头望了一眼身边的女人,“既然你已经知道她的名字,就省得我介绍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一个超凡者没有受到引诱,你就不会杀死她?”他问。
她沉吟道:“看情况,不过大抵如此,比如我就没打算杀你,因为我刚才邀请你进屋吃饭,你没有答应,经受住了‘暴食’原罪的诱惑……我本以为你会答应的。”
“傻子才会答应吧!”江禅机无语,明知道她是这么危险的家伙,他还会跟她进屋吃饭?
“也是。”她嫣然一笑,“我开个玩笑而已。”
“是说刚才这句话是玩笑,还是说没打算杀我是玩笑?”他戒备地后退一步。
“当然是前者,你这么草木皆兵的样子就很没意思了。”她失望地叹了口气,“还是说正事吧,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占卜算卦么?我还以为会是忍者那帮家伙先找到我。”
江禅机在抵达这里之前,为了试试圣剑对昔拉有没有反应,让撒旦去了远处,现在它还停留在远处,他不确定撒旦和昔拉昨夜到底密谋没有,昔拉现在是不是在演戏。
“是你的老朋友带我来的。”他隐晦地试探。
“我的老朋友?”她愣了一下。
旁边的露西亚凑到她耳边,对她耳语了两句。
昔拉哦了一声,“我的老朋友是指撒旦?如果是的话,抱歉,你可能误会了,我跟她没什么交情。”
江禅机注意到,昔拉称撒旦用的也是“她”,其实这也正常,虽然撒旦总是用男性的粗嗓门说话,但首先恶魔和天使一样都没有性别,其次如果恶魔都是从孤雌生殖的“通道”另一边来的,那撒旦也应该算是女性,用男性的音调和嗓门说话只是出于院牧长那样的强力超凡者的意识在潜移默化中对撒旦进行的改造。
然而,昔拉的每句话他都无法判断真假,包括撒旦也是,即使她们都声称跟对方没交情,依然不代表这是真的。
想了想,这么一直被她引领话题不是好办法,他得主动出击。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问道。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吧,她们自有取死之道……”
“不,我是说你为什么要附身于22号,又为什么操纵她的身体来到荒僻严寒的北方?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这个问题一定要回答么?”她叹了口气,“既然今天被你遇到,那我诚恳地劝你一句,这件事跟你无关,你没必要浪费时间尾随着我,不如现在就打道回府……如果你是在担心22号,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打算对22号怎么样,我只是借用一下她的身体和能力,等我做完要做的事,就会把身体物归原主。”
“你说得倒是轻巧。”江禅机摇头,“咱们不如坦诚布公地说实话,你的目的是不是跟帕辛科娃将军有关?”
她神色微动,冷哼一声说道:“是撒旦那个大嘴巴跟你说的?”
江禅机选择默认。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还有什么可问的?没错,我是来取走帕辛科娃的性命。”她点头。
“那你还说不打算对22号怎么样?你是不打算对她怎么样,但你用她的身体杀了帕辛科娃,这不是捅了马蜂窝吗?难道你觉得帕辛科娃的近卫军团会放过22号?她说是自己是身不由己,她们就能放过她?”他忿忿地诘问,同时暗暗心惊,虽然还是不能判断真假,但直觉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