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吸血鬼……”他眼见院牧长的眉毛上挑,赶紧又说道:“但是已经被阿拉贝拉修女成功地感化了,这一切都仰赖于阿拉贝拉修女的不懈努力。”
“不,一切荣光归于耶和华,是他指引着我将拉斐拉回正路。”阿拉贝拉忐忑地在这句话里施加了能力,向听者暗示了憧憬与平和,这是江禅机事先强烈要求的,否则很难说服院牧长接受拉斐。
由于阿拉贝拉的能力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循,再加上院牧长本身就对神充满了坚定的信仰,很难区分她到底是自发认同还是被阿拉贝拉的话说服的,反正总之她没有原地爆炸,耐着性子听江禅机解释了拉斐的经历。
听完之后,院牧长面色稍霁,示意江禅机打开牢笼,说道“上帝的儿女,不论他们曾经奉召背负过怎样的十字架,不论他们曾经受过怎样的损失,不论他们曾经遭遇过怎样的逼迫,甚至丧失了暂时的生命,他们终必得到充分的报赏。他们也要见他的面,他的名字必写在他们的额上。”
说着,她掏出一个小瓶子,用瓶子里的水沾湿了手指,在拉斐的眉心划了一道湿漉漉的十字架。
拉斐也不可能澄清她是婆罗门教的信徒,对天主教不感冒,另外院牧长说的是古英语,连江禅机都听不太懂,更何况神智浑浑噩噩的拉斐。
听不懂归听不懂,但院牧长的行动大概已经表明,她放了拉斐一条生路,毕竟在天主教里,“救赎”是很重要的,拉斐并没有伤害过无辜者,有救赎的可能,就像战场上那些投降的士兵并没有被光之天使斩尽杀绝一样。
总算把这件事应付过去了,江禅机紧张到差点儿虚脱。
回到乘客舱,院牧长落座之后说道:“距离降落还有一段时间,不妨借此机会给我详细讲一下关于对撞机的事,信件长度所限,你们学院长没有说得很详细。”
“好的。”
江禅机拘谨地坐在她对面,屁股只敢放一半在椅子上。
他把他知道的,关于学校对源能子的研究所付出的努力以及遇到的障碍简单地讲述了一遍,然后小心地问道:“院牧长女士,您可是担心实验会伤害到米雪?”
院牧长稍加沉吟,显然江禅机至少说中了一部分她起初打算婉拒的原因。
光之天使米雪不仅是她从小的玩伴、唯一的朋友,还与她的信仰息息相关,对她而言,米雪是人也是天使,她当然会担心米雪会不会在实验中受到伤害。
“我确实有此担心,但我相信学院长肯定会妥善安排,不至于米雪遭受意外之创。”她坦然说道,“我承认,学院长在信中的话给了我很大的触动,她对知识的渴望令我深受感染,也许这是神在指引着我。”
她侧头看向舷窗外的米雪。
米雪没有在飞行,而是……坐在一侧的机翼上,任迎面而来的狂风如何凶猛,她自巍然不动,如坐在礁石上凭海临风,说不尽的潇洒。
她的羽翼、头发都在狂风中猎猎飘飞,十字剑横于腿上,一副君临天下的王者气概。
机长和空姐们在起飞后看到光之天使落在机翼上,全都吓傻了,空姐更是差点儿把一杯滚烫的咖啡浇到江禅机裤裆里。
这也难怪,别说普通人了,就算是超凡者第一次见到光之天使,有几个不呆若木鸡的?只要他们别以为是外星人入侵就好。
乘务组训练有素、有备而来,知道什么东西该问、什么东西不该问,短暂的慌乱之后,就装作没看见。
虽然光之天使是坐在机翼上,但她可以透过舷窗解读江禅机他们的唇语,除非是她发射的光线被机舱舱壁挡住。
她在想什么呢?她是否在纳闷明明要去东方,为什么却在往西北飞行?院牧长决定去东方的时候是否有跟她商量过?
光之天使与院牧长之间的交流方式太过神秘,外人很难明白,但江禅机有些担心,会不会所有决定都是院牧长独断专行做出来的,并且自己脑补了光之天使的意见?
所谓幻想中的朋友,是小孩子给不存在的朋友塑造出一个虚拟的性格,相当于设定了一个具有底层逻辑的ai,然后这个ai在底层逻辑的驱动下行事与对话,做的事和说的话并不是小孩子自己想出来的,因此小孩子觉得虚拟朋友无比真实,但如果这个ai来到现实里,与小孩子的思想脱离了联系,就像是斩断了脐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