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凭什么她是难民就能受优待?
后来,社会上因为难民收容与犯罪问题而生起波澜,很多人认为涌入的难民造成犯罪率攀升,挤占了大量社会资源和福利,并且抢了本国人的饭碗,于是掀起了一次次的抗议活动,对政府造成了很大压力。
原本应该是一方净土的校园也不可能避免地受到了影响,尽管校方的态度始终不变,但不少学生开始对着路易莎她们的背影指指点点。
中二时期的学生们受限于年龄和阅历,即使再聪明,也想不到学校和学校背后的财阀接收难民学生的良苦用心,校方押注的是未来,难民学生跟社会上的难民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物种,前者是珍贵的可造之材,将来会成为财阀扩张势力与资本的代言人,因为难民的祖国现在有多落后,就意味着将来有多么广阔的市场。
然而这些内情没办法向大众公开解释,即使解释了,这些没有远见卓识的中二学生也很难理解,真理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也只需要被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大多数人老老实实当成被社会舆论煽动的对象就行了。
路易莎班里那几个啦啦队员,她们可能是受到社会风潮的影响,以前只是在背后对路易莎说些阴阳怪气的话,现在终于发展到对她动手动脚了。
学校对难民学生的保护还是很周到的,但再周到也不可能在厕所或者寝室里安监控,而且大部分难民学生怕惹事,即使受了欺负也不敢声张,因为她们尝到了天堂的滋味,生怕跟本地学生起冲突之后,再被打回地狱,遣送回国,这就进一步助长闹事者的嚣张气焰。
路易莎也是如此,她倒不是说怕被遣送回国,而是在她看来,啦啦队员们的欺负是可以忍受的,相比于她过去生活的地狱,天堂里即使有几个不和谐的因素又算得了什么?再怎样她们也不可能要了她的命。
终于有一天,当她进入厕所里方便时,那几个啦啦队员悄悄尾随其后,确定厕所里没有其他人时,便由一人把门,将提前准备好的“打扫中”的牌子挂在门上,其他人等在隔间外,路易莎一出来,就被她们包围了。
路易莎看到是她们,就知道自己又要挨欺负了,她往地上一蹲,双手抱头,摆出一副逆来顺受的姿势,意思是:你们打吧,骂吧,踢吧,往我头上泼凉水也行,我能忍,只要你们能出气就好。
说真的,啦啦队员们人高马大,毕竟都是女孩子,她们的粉拳嫩腿相比于以前她父亲的铁拳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拉拉队员们也已经发现她皮糙肉厚而且特能忍,揍她几下她也不当一回事,往她身上泼凉水也不会令她感冒发烧,反而令她们自己挨了老师的责骂,还通知了家长,因此今天她们不打算拳打脚踢,而是玩一个新游戏。
她们互相递了个眼色,一个人从她背后将双手插入她的腋下,把她的双臂箍住,另外两个人分别抱住她的一条腿,三人协力把她从蹲姿给抬起来,并且把她的身体拉平了,而最后一个人则坏笑着将手伸向她的裙子,说道:“听说你们国家的女孩子在成年之前都要经受割礼,让我们开开眼界呗?咱们都是好朋友,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不仅如此,她还掏出手机,俨然要将看到的东西拍下来,说不定还会发到网上或者给班里的同学看。
路易莎在这所学校里学到的最重要东西之一就是人格和尊严,当然这也是校方有意培养,因为人格的魅力非常强大,当这些孩子长大**返回祖国后,她们的人格魅力会令大量没见过世面的国民为之倾倒。
她可以挨打挨骂,但她们即将做的事会彻底践踏她的尊严,终其一生都走不出这个阴影,如果她连这个都能忍,那就辜负了学校的栽培。
一直逆来顺受的她激烈地反抗起来,想要摆脱她们的钳制,但瘦弱的她怎么可能从人高马大又人多势众的她们手下挣脱?
她想呼救,身后那个人捂住了她的嘴巴。
不过没关系,她还有牙,于是一口咬在那个人的手上,把手指都咬破了,疼得那人怪叫一声,赶紧撤开了手,但依然钳制住她的双臂。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路易莎终于喊出来,不过厕所的隔音比较好,外面不一定有人能听见,即使听见也不一定会来多管闲事。
班里的同学基本都知道拉拉队员们喜欢欺负路易莎,但她们要么也对难民学生心怀成见,要么怕引火烧身,以前没人多管闲事,以后大概也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