迥异,其中一座典雅圣洁气派,另一座狭窄低矮阴森,前者代表迦梨的神女相,而后者代表迦梨的愤怒相。
她让司机拉她过来的,就是后者,因为名字不一样,所以司机不会弄错地方。
略显诡异的鼓声响起。
神庙里走出几位穿着白衣或者白裤的祭祀,他们冒雨拖着一头黑山羊,借着雨水把它的身体洗刷干净。
黑山羊似乎预感到了自己的命运,或者是闻到此地弥漫的同类血腥味,惊恐不安地扭动挣扎,想从这里逃掉。
它凄婉地咩咩直叫,像是在向周围的人求救,但围观的信徒们并未对它抱以同情,大家淋着雨虔诚而专注地祈祷。
至于冒雨前来的少量外国游客,他们是为了猎奇而来,当然更不会站出来拯救它,说到底只不过是一只动物而已,尊重当地的宗教习俗更重要。
在场的人里,祭祀在忙碌,信徒在祈祷,游客在拍照,只有她孤零零地站着,什么也没做,只是撑着伞漠然地看着这一切。
黑山羊被洗刷干净,三名祭祀里的两名分别从后面抱住黑山羊的胯骨、从前面用绳子牵着它的脑袋,将它的脖颈充分拉长。
第三名祭祀举起一把一米多长的砍刀,高声赞颂迦梨女神的神威,为女神献上今日份的祭品,以求得到女神的保佑。
这时,一道气势雄浑的闪电从迦梨神庙的空中划过。
闪电将砍刀映得雪亮,刀刃上反射着她的脸,混杂着兴奋与喜悦的脸。
电光未熄,炸雷即至。
砍刀与炸雷不分先后落下,久经磨砺的刀刃像砍瓜切菜般斩落了黑山羊的脑袋。
羊头滚落,温热的鲜血从脖腔中喷涌而出,令神庙周围流淌的血红雨水更加鲜艳。
她舔了舔嘴唇,有些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