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兰德人一项以当年罗慕洛人的直系后裔自居。
连贯穿全国的大河都被叫成了新泰伯。
顾名思义,泰伯河是当年罗慕洛人的母亲河,而新泰伯自然是新罗慕洛人的母亲河。
而现在,他们引以为傲的母亲河被浓重的污水所侵染,变得浑浊不堪。
连朗顿城外入海口的立顿港都变得浑浊起来。
渔民们古老相传的手艺没有了用武之地,这些年在立顿港捕捞上来的鱼虾连渔民们自己都不敢吃。
或许有人能破釜沉舟的变卖家产,将小渔船换成可以远海捕捞的大型拖网船,但更多的人选择转行在海港当起了码头工人。
日子过得虽然辛苦,但作为艾兰德首都的海港,这里的船只往来不绝,只要有一把子力气,总能让全家吃饱饭。
这是夏日的一个早上,连日的阴雨忽然在今天停了下来,海港外的天空依然阴云密布。
码头工人们陆陆续续的穿着脏兮兮的工作服,带着艾兰德流行的鸭舌帽出来上工了。
或许只有这些人才会对这总浓重的乌云感到庆幸,至少他们不用顶着一轮大太阳搬运货物了。
一辆由朗顿城开到立顿港的蒸汽列车停了下来。
这辆列车有些与众不同,它不是那些质地粗糙的货运列车,而是一列全身涂满红色的列车。
车头不仅漆成红色,汽笛和烟囱还做了镀银和镀金处理。
仅有三个车厢悬挂在车头的后面,同样被装潢的富丽堂皇,或者能称得上是金碧辉煌。
远远看去,这三节车厢,就像是三两洛可可风格的移动宫殿。
这辆列车就停靠在立顿港码头边的一条备用铁轨上。
没有任何一个铁路公司的员工敢上去质问他们为什么占用了卸货专用铁轨。
也没有任何一个港务局的职工敢于去驱赶这两耽误他们卸货的火车。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那辆车上只有一名脸板的像纸牌里的黑杰克的男人带着一队身穿全黑正装的保镖走下车厢。
这队保镖像是木头人一样矗立在码头边,一字排开一站就是两个小时。
而那个纸牌脸的男人则在他们身前走来走去,不时的望一眼海面。
那些旧在码头干活的老工人知道,这是城里哪位大人物来海港边接人了。
那被接的肯定也是大人物,但是哪个大人物会在这里上岸呢?
那些贵族老爷们不是会坐船直入新泰伯河,在朗顿城直接上岸的吗?
时间飞逝,大约中午十点半的时候,西方的天空传来一阵奇异的呼啸声。
声音由远及近,忽然在远处的海面上消失不见。
一搜银白色的小船从风暴洋上驶来,扑克脸男子看到后立即扔掉手里的烟头,向身边的一个手下挥了挥手。
那手下自然会意,扭头就向着列车跑去。
不一会,一位身穿绛红色曳地长裙的贵妇人从车厢里走出来。
看样貌,她只有三十出头的年纪,身材高挑,体态婀娜,脸上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表情。
当她走到码头边的时候,亮银色的金属小船已经乘风破浪的来到了码头边。
小船在码头边一个侧滑,轻轻巧巧的靠了岸。
率先跳下船的是一个金发女骑士,她身上穿着着蓝色战裙和手里拿着的奇形长剑尤为显眼。
但那双碧绿的眸子和姣好的面容更令人印象深刻。
跟着她跳上岸的是一个栗色长发的美女,身材虽然不如刚才的女骑士高挑,但更加凹凸有致。
她身穿着一套深褐色骑士鳞甲,显得不是那么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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