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只在死人堆里找到了已经头发变白,奄奄一息的艾尔文。
“事情就是这样了,当时的士兵不敢久留,带着艾尔文就离开了。
后来艾尔文被送进圣光教会的孤儿院,因为天资出众才才成为正式牧师的。
我们现在都不清楚那场瘟疫的原因。
所以再有拓荒队,都不敢向那个方向走了。”
爱德华皱着眉头问道:
“事后没有人去调查吗?
当时救回艾尔文的士兵没有什么感染瘟疫的迹象?”
“第一批去的士兵什么事情都没有。
事后当然派人调查过了。
当时还从艾兰德聘请了几名瘟疫医生,就是带着鸟嘴面具的家伙去勘察过。
当年我在公爵府还偷偷看过来向我父亲汇报的那两个人。
他们的装扮好恐怖,吓得我当晚都没睡好觉……”
安德莉亚说道这里脸上还流露出嫌恶的表情。
然后什么结论都没有。他们只是将死人掩埋,然后一把火烧了夏尔镇了事。”
“那不是瘟疫!我说过的,你们都不信!”
沙发上的艾尔文又站了起来,神情激动的大声说道!
“你说不是瘟疫,那你还记得什么?”安德莉亚有些生气,显然这问题他们不止争论过一次了。
“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那场大雪之前的事情和我醒来之后的事情。”艾尔文有些失落的说道。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的看看众人,说道:
“前几天,就是……就是……您和爱丽丝还有先生一起在街上见到我那次。
我好像想起一些什么。但……很模糊,有些记不清。”
在场的公主殿下、爱德华、莫妮卡还有爱丽丝都明白过来,是那次“神谕”事件。
由于爱德华警告过的关系,大家都对那件事保密。
爱德华点点头,艾尔文失忆的症状符合他前世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表现。
但是一直失忆七八年都没好确实有点奇怪。
他也不是什么医学专家,不知道这样的失忆算不算正常,而且这是个有魔法的世界。
他自己就有消除人记忆的魔法。
也不能排除艾尔文中了什么魔法或诅咒的可能。
他试探着问道:
“艾尔文这些年你有头疼、焦虑、失眠的症状吗?”
“有啊,在我成为正式牧师之前,一直都有。
成为正式职业者之后就没有这些症状了。”
安德莉亚见过爱德华施展消除人记忆的法术,也听过他说的那些副作用。
她眼前一亮,望向爱德华,问道:
“这能说明什么?”
爱德华气馁的耸耸肩说道:
“什么也说明不了,正常人受到那些强烈刺激的反应和被施了魔法或下了咀咒,都有这些症状。
或许催眠是个不错的选择,可以让人找到一些丢失的记忆。
但这办法在艾尔文身上行不通。”
“为什么?”安德莉亚问道,她最讨厌爱德华这种说话留一半,需要人“捧哏”才继续往下说的说话方式了。
“艾尔文已经是正式牧师了,正是牧师是施法者中最特殊的职业。
他们施法的源头不是自然中的魔法元素。
而是他们所信奉的神明,从正式牧师开始,他们就是一种“神眷者”。
所以他们的精神壁垒比同等阶施法者要高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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