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是骗子或者居心叵测的歹人,怎么会知道我家兄弟在燕北医科大学念过书?”
见钱眼开的外婆则仿佛看到了煮熟的鸭子飞走那般失落,捶胸顿足地催促举棋不定的方琴:
“方琴啊,你还愣着干嘛,赶紧挽留老板啊!难道你没听说他是来找叶箫谈生意的?
“人家打听个人都能拿出上千块的好处费给你,叶箫如果能够争取到和他做生意的机会,那还不得赚个钵满盆盈?”
方琴之所以犹豫不决,自然是严重怀疑李观文打听叶箫的真正动机。
但外婆的催促让她意识到挣大钱的良机有可能转瞬即逝,于是赶紧冲到院门口拦住李观文:
“这位老板,我儿子暂时不在家,但很快就该回来了。
“你如果诚心与他谈生意,能不能稍等片刻?”
“……”
李观文张口结舌,神色间难掩的都是惊悚。
之前叶箫在村卫生室对他的一顿毒打早就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如今他单枪匹马,怎么可能傻到留在叶箫家等死?
“阿姨,我很忙的,还是改天吧,先不打扰你家吃晚饭了。”
说着,他就要伸手推开拦路的方琴,却惊骇地发现挡在他面前的方琴就仿佛一座小山丘似的岿然不动。
“恕我直言,这位北腿之王只怕连我家方姨的一拳都接不住呢!
“照这么算的话,我家方姨要是去北方武道界,那还不得被人尊为女武神吗?”
不经意间想到叶箫当时在村卫生室对李砚池说的一番话,李观文更是吓得毛骨悚然,心惊肉跳,神色间流露出来的桀骜和傲慢也渐渐被绝望取代。
方琴虽然不知道李观文竟然是练出了寸劲的武道高手,更不知道天天吃“羊脂豆腐”的她力气有多凶猛,但她铁了心要把李观文留下来等叶箫回来,于是就故作热情地说:
“再忙也得吃晚饭不是?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老板,你远来是客,还是先在我家吃一顿吧,不然我儿子回来该怪罪我怠慢他的校友了,呵呵。”
说着,方琴伸出胖乎乎的大手往李观文的肩上轻轻一推,李观文饶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抵抗,依旧如当车的螳臂那般“噔噔噔”趔趄退回了庭院中。
这蛮力怕不是女太白金星转世?
李观文更觉惊骇,额头上有豆大汗珠冒出来的同时总算意识到想要正面从方琴的面前出门是不可能的,于是就如同过街的老鼠那般避开方琴仓皇翻墙。
凭着多年习武的矫健身手,他只三两下就翻越了不足人高的围墙。
然而,让他绝望的是,他的双脚才来得及落地,然后就惊骇地看到叶箫正领着李观棋一家三口从不远处的柳树下有说有笑地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