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觉得背脊生寒,额头上直冒冷汗。
然而,让他暗暗唏嘘的是,电话很快就接通。
于是,他用异常兴奋的语气说:
“秦少,您……您没事吧?”
电话里,秦阿胶用冷冰冰的语气说:
“我家兄弟正和我爷爷下棋呢,李观文,你找他有什么事?”
“阿胶……阿胶小姐?”
李观文听出秦阿胶的声音之后,如临大敌,秒怂,胡乱敷衍了两句之后就匆匆挂了电话。
再次面对李观棋一家三口时,他用想当然的语气说:
“你们都听到了吧?秦少正在和秦老爷子下棋呢,怎么可能被区区一个乡下小子害死了?
“可话又说回来,那个乡下小子为了泡观棋竟然敢撒这种弥天大谎,于秦家、于李家都是莫大的屈辱!
“观棋,你赶紧把他的姓名住址告诉我,我一定要狠狠教训他一顿!”
“……”
李砚池和孙小花面面相觑,完全傻了,因为当时就是秦阿胶亲口将秦纵横的死讯告诉他俩的。
可如今秦阿胶竟然在电话里对李观文说秦纵横没事,这闹的是哪一出?
“难道真如观棋所说,燕北秦家惧怕杀死秦纵横的乡下小子,所以突然就当了缩头乌龟?可是这也太难以置信了,连堂堂燕北秦家都惧怕,那个乡下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想到这种可能,李砚池和孙小花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总算稍稍冷静下来。
毕竟对他们而言,无论秦纵横是生是死,只要燕北秦家不追究,那就是虚惊一场!
因此,面对李观文对李观棋的逼问,李砚池忙说:
“观文啊,区区一个乡下小子实在不值得你出手,还是算了吧。”
孙小花深以为然,赶紧如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
李观棋见状,总算暗暗松了一口气。
但紧接着,她的心就突然跳到了嗓子眼,因为透过窗户,她分明看到叶箫竟然正朝着村卫生室走来。
“小李医生,你在吗?”
说话的功夫,脚步飞快的叶箫已经将村卫生室虚掩的房门打开。
此时的李观棋就仿佛行窃时被抓了个正着的小偷,心虚得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支支吾吾地说:
“叶……叶箫,你……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