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应付朱达昌,叶箫在电话里安慰过叶祸水之后索性也不急着下山了,提着镰刀仿佛割猪草似的把配制“鸡瘟特效药”所需的一应野菜野草收集了几大捆。
很快,朱达昌和马冬梅等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冲上山。
马冬梅此时只想着甩锅给叶箫,看到叶箫竟然还有闲工夫割猪草,她忙上蹿下跳地说:
“姓叶的,你太过分了!
“我昨天代表我们朱老板找你买鸡瘟特效药的秘方,诚意十足,你为什么拿假的秘方糊弄?
“仅仅只是这一夜的耽误,我们公司旗下的养鸡场又死了上万只鸡,这损失你必须赔偿!”
她只顾着推卸责任,并没有注意到她昨天送来的六十多只小猪和十头母猪的巨大变化。
但昨天同行的大货车司机却发现不对,忙压低了声音对朱达昌说:
“朱老板,这些猪就是我昨天和梅姐送来的,它们……它们一夜之间似乎长大了不少,这太邪乎了!
“而且……而且我们公司旗下的十多个养猪场昨晚突然开始爆发猪瘟,尤其小猪苗损失惨重,为什么送给叶箫的却活得好好的呢?”
隐约听到司机说的话,马冬梅当即用想当然的语气说:
“毫无疑问,叶箫会使妖法!
“先前他说我们养鸡场的鸡要爆发鸡瘟,然后就真的爆发了!
“他昨天又说我们养猪场的猪要爆发猪瘟,昨晚又真的爆发了……”
见马冬梅越说越来劲,叶箫微微皱眉打断他的话:
“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真会使妖法!
“比方说我现在说你马上要倒大霉了,你接下来肯定就会倒大霉。”
果然,随着叶箫的话音落下,朱达昌突然就是一记耳光狠狠抽打在马冬梅的脸上:
“谁他妈让你这么和叶先生说话的?
“我们是来求人的,不是来找茬的,你连这点眼力见儿都没有也配做我的助手?”
马冬梅满脸懵逼,捂着火辣辣生疼的脸颊说:
“老板,咱们养鸡场的鸡吃了叶箫给的秘方配制的特效药确实没效果呀……”
“你傻?”
朱达昌勃然大怒,抬手又是一耳光将她打得眼冒金星:
“我们按照秘方配制的特效药虽然没效果,但你带回去的那瓶叶先生亲手配制的却有效果。
“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的配制方法有问题。”
朱达昌此行确实是来求叶箫亲自配药的,只不过因为显得太急躁才让马冬梅甚至叶祸水以为他是来找茬的。
再加上亲眼看到叶箫家大猪小猪一夜之间的巨大变化,他更是对叶箫佩服得五体投地。
特意当着叶箫的面打过马冬梅之后,朱达昌再不迟疑,忙“扑通”一声毫无脾气地跪在叶箫面前。
然后将他亲手拧着的一个铝合金保险箱打开,里面全都是一沓又一沓红彤彤的百元大钞。
眼巴巴地看着叶箫,他苦着脸哀求说:
“叶先生,我公司旗下那些所谓的技术员全都是废物,根本没法照着您给的秘方制作出真正的鸡瘟特效药,求您高抬贵手亲自帮忙配制。
“而且我名下的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养猪场一夜之间也突然爆发了大规模猪瘟,求您千万要帮忙想想办法。
“五百万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叶箫有些吃惊,随后想到某种可能。
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满脸贪婪的马冬梅,他似笑非笑地说:
“五百万是不是太多了?
“昨天你的助手来我家买药方的时候除了送来了几十只猪之外就给了十万块的现金呢!”
“什么?”
朱达昌的心态瞬间就崩了,猛地瞪向早已吓得面色惨白的马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