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之余,李观棋忙帮着叶箫一起安慰叶祸水:
“祸水姐,你快别哭啦,方姨的病情已经被叶箫的针灸术控制,相信很快就能醒过来的。”
随着李观棋的话音落下,方琴似乎是听到了叶祸水的呼唤声,真就缓缓睁开了眼睛。
叶箫总算暗暗松了一口气,拉住方琴粗糙的手安慰说:
“方姨,你的食物中毒已经被我用针灸化解了,现在已经安然无恙。”
虽然昏迷过,但方琴的记忆并没有断片,她之前听到外面杀猪般的惨叫声,以为叶箫肯定被杨武和李峰等人打惨了,此时见叶箫毫发无损,不禁有些错愕。
但她显然不相信自己是被叶箫救过来的,于是就虎着脸一把将叶箫的手甩开,凶巴巴地咒骂:
“叶箫,你也太不要脸了,明明是小李医生输液为我解毒的,关你屁事?”
叶箫并不介意自己被方琴误会,也不解释了,继续带着笑脸说:
“方姨,现在太晚了,我先背你回家吧,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
叶祸水也搀扶着方琴说:
“妈,咱们走吧,可不能再影响到人家小李医生休息。”
“不!我不回去!”
方琴紧紧地抓住病床扶手,一脸倔强地说:
“叶箫得罪了杨家和李家,连家里的牲口都被毒死了,我今晚要是回去,铁定也会遭殃!
“村卫生室是公家的地盘,他们两家再嚣张也不敢乱来,所以我哪儿也不去。”
顿了顿,她又紧紧地拉住叶祸水的纤手:
“你今晚也别回去了,让叶箫自己滚回去吧,他自己闯下的祸自己收拾,就算被杨武他们打死也是活该。”
“可是……”
叶祸水满脸为难。
她虽然也担心杨家和李家今晚继续报复,但更担心的是打扰到李观棋,毕竟李观棋是外派到村卫生室的外地人,平时吃住都在卫生室。
而且除了方琴躺着的这张病床之外,小小的村卫生室就再也没有睡的地方,李观棋平时就是睡的病床,因此她每天都在洗床单换被褥。
如果她和方琴厚脸皮留下来,李观棋睡哪?
知女莫若母,方琴一眼就看透了叶祸水的担忧,不假思索地说:
“小李医生,你如果不嫌弃,今晚就去我家住吧?
“反正你是村卫生室的人,杨家和李家再蛮横也不敢伤害你的,当姨的求求你了。”
说话间,挤出满脸苦水的方琴甚至准备翻身给李观棋下跪。
“不行!”
叶祸水顿时就不答应了,一把又将方琴推回病床躺好,那暴力的举动连她自己都有些意外。
“为什么不行?”
方琴当然知道叶祸水的心思,铁青着脸反驳:
“难道你还怕叶箫欺负小李医生吗?
“他从小就是出了名的怂包软蛋,入赘东海周家半年竟然连周晚浓的手指头都没敢碰一下,有那个胆量欺负小李医生吗?
“再说了,人家小李医生可是燕北来的金枝玉叶,能看得上叶箫?”
“……”
李观棋从小生活在书香门第的大世家,早被方琴上蹿下跳的举动吓到了。
眼看着方琴和叶祸水越吵越凶,她稍稍犹豫过后忍不住偷偷偷瞟了叶箫一眼。
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莫名脸红耳热的她突然微微垂着头轻声细语地说:
“方姨,您现在是病人,住在村卫生室是应该的,既然您不嫌弃,我……我今晚就冒昧借宿你家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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