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缔魔剑”这口外来植物,“罪衍法准”方是厄祸曾经纵横天下的武器,能够持续不绝吸收宇宙负面能量,化为己用,可谓永不匹配。
但任凭厄祸一再提升神能,此刻双兵一交汇,谢云书却不曾退避。光暗交错, 天雷地火齐动刹那,却终是开天辟地之火精,焚去半天阴霾,牢牢站稳上风。
一人一魔再一交掌,举手投足已是万里陆沉,乾坤颠覆骇人之景,身下尽无立锥之地,唯见无底深渊存留。就连这段异常时空碎片,都近乎承受不住两人交锋, 隐有崩塌毁灭之兆!
然而越是如此,谢云书气力愈提。莲灯剑上锋芒炽烈,逼得厄祸越发难以喘息。这一次拿出底力对敌,谢云书就是要从头至尾,打定主意将厄祸死死压制,不给祂分毫转移破坏外物的机会,免得造成无谓的损伤。
光从此点判断,已然回过味来的厄祸,登时只觉一股极致的羞辱,从心底涌了上来:“你,竟敢这般小看神?!”
“你既底牌尽出,我还有什么不敢?”
狂风骤雨般的剑式,招招皆具天火净厄之效用。而太始莲灯与创世火种的开天特异性, 更令厄祸所拥有的半部混沌、一部暗宇法准的特异,难以发挥出分毫作用。
得占这般优势,又见厄祸已尽全力,谢云书凭什么不能藐视待之?
“过去你视苍生如蝼蚁践踏,今天被人踩在脚下不是很正常么?”
既然七道邪魂都被厄祸折腾得差不多了, 谢云书就没必要继续跟祂客气。兵刃相交,恢弘光焰过处,邪流无不逸散净空。紧接着,谢云书翻身一跃,一脚蹬在厄祸头上,将之深深压入虚空深渊。
而就算占尽上风,谢云书却依旧不吝借助外力,立朝另外一人对上话:“一页书,就是现在。”
“祸世七劫曜天华·万念血闇唯一击!”
身经百战的僧者,心知尚有魔神窥伺在侧,不宜多做消耗之举,甫一出手就要一举净空体内死阳血暗愿力,存余自身真元以备不测。
饶是如此,这一掌就要将全部愿力宣泄而出,连带佛门神兵杀生罪上澎湃巨能亦与之呼应。使得死神、无间阎神根本无从拆解插手。
可以这么说,谁碰一页书这一下外加杀生罪,那都免不了重创的结果。死神跟阎神又不是什么大善茬, 非得舍身忘我替狱婪卖命。
而被谢云书针对的破坏神厄祸,不想再遇近神人殊死一搏, 此刻终于心焦如焚。但任凭厄祸高举两臂,并掌成刀斩向双腿,欲逼谢云书退让。谢云书却是岿然不移,脱手灯剑双分,各自有灵一般,恰到好处挡住厄祸灭世之威。
兔起鹘落间,谢云书倏而翻身倒悬,五指如利爪一般扣在厄祸天灵。为防谢云书天火灌体,破坏神厄祸不得不将无间常黯皇的魂力,以自残之态聚集头顶抵住灭顶凌厉狠抓。
可如此一来,本就处于颓势的厄祸,就无法全力应对近神人蓄势决胜一击。只见一页书周身圣气充盈,双手斜举微抬,足下骤生呼应血闇之力的红莲业火。人中之龙与万恶之初的生克,在这一招之间决晓正邪高下。
蓦地,杀生罪红烈先行,穿刺疾射厄祸。破坏神唯有以“罪衍法准”拟成盾形,一阻杀生浩威。
然而,天佛断罪岩的这一口“杀生罪”,虽有极大的使用负担,短暂的爆发却连虚无的力量都不足以抵御。此时厄祸泰半威能,被谢云书压制住,仅凭无人操纵的“罪衍法准”抵挡“杀生罪”无疑与白给无异。
一页书白衣乘风破空,凌空虚度,顺势一拍“杀生罪”末尾,真佛渡世之功刹那迸发,圣辉璀璨,顿将七大罪邪能震散。下一秒,近神人一页书排山倒海直捣黄龙,将蓄力齐备集众生救世之念的的一掌,化作两手之间瑰丽无匹的血莲,一鼓作气“按”在厄祸胸膛!
“噗——”
就像是掸去身上灰尘的轻闷“噗”声,血暗巨能不曾表现出外在的摧毁破坏性,而是尽数直入神躯的物理“超度”,弹指须臾已不见血暗真力存留,注入厄祸神躯之中,意在由内而外爆破。
毕竟。破坏神厄祸的躯体,乃是正邪不破之躯。若非谢云书突破八龙神天护在前,又把厄祸压制得动弹不得。一页书纵有与之正面一战的资本,也很难凭这一招取得决胜战果。
而在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