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大举修筑防空洞,使得山里遍地都是窟窿。
“天然的、人工的、半人工的”各种洞穴山窟纵横交错,相互累积叠压,有的地方深可数十里。
进了隧道,发现这里的隧道果然都是在以前的矿井中修筑而成,浅灰色的水泥墙,给人一种十分肃穆冷酷的观感。水泥脱落的地方,还可以看到原本矿道的岩层,局部范围内的渗水十分严重。
在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杜绍轩终于看到了想看到的东西,那是一个很小的眼球状标记,很新,绝对是老胡他们留下的。
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一行人顺着痕迹往东来到一个十字通道处时,裘德考等人留下的痕迹很多,每个通道口这里都有他们留下的痕迹。
张日山迟疑道:“一条一条的试?”
杜绍轩没说话,和小哥往前、左、右各个通道口检查了一下后,小哥指着左边通道口处又一个眼球状图标招呼了一下杜绍轩。
杜绍轩见此,也指着这个图标道:“这是老胡他们留下来的,走这里。”
这边通道的渗水很严重,也可能是和下了一夜的大雨有关,两侧虽有排水管口,但地上的积水仍是有脚面深浅,水泥墙下边都生满了绿苔。
黑绿色的墙根里铺了满满一层蜗牛,白花花地十分显眼,往里走蜗牛更多,有活的也有死亡后留下的空壳,最多的还是被裘德考等人踩踏出来的烂乎乎黏糊糊的痕迹,挺恶心的。
好在后边一截路被裘德考等人处理了一下,路中间的蜗牛都被铲起来堆到两侧墙根了,但是,仍然很恶心。
走过了这片铺满蜗牛的通道,推开一道半关的铁门,里面豁然开阔起来,头顶有一道道山外的亮光漏下,雨已经停了,有一阵阵阴凉清爽的气息扑面而来,然而,散落在地上的弹壳表明这里出现过变故。
张日山和老齐(黑瞎子)下意识的就戒备了起来,小哥则看向杜绍轩。
杜绍轩看了看,听了听,道:“没事儿,不用理会,走。”
前边还是隧道,只是隧道里有许多天窗般地裂缝,有不少光线漏下,清新湿润的空气也是通过裂缝进来的。
继续沿着隧道走了数十米,到了一处巨大的拱形水泥门洞前,门洞里除了标语和一具被打烂的手摇式防空警报机外,就是地上密密麻麻的弹壳了。
张日山和老齐(黑瞎子)这次学着小哥盯着杜绍轩,杜绍轩再次看了看,听了听,道:“没事,继续。”
眼睛看的是阴气,耳朵听的是活物。
接下来,一行人加快了脚步,顺着痕迹在隧道里走了几公里,竟然来到了隧道的尽头。
抵达隧道的尽头时,只见隧道侧面皆已坍塌,露出很大的一个山洞,洞中都是碎土砖石,看砖色都是古砖,里面尚有被刨出一半的乌羊石兽,在洞窟土层中半隐半露,粗略一看,为数也是不少。
这些乌羊石兽明显有人为移动过的痕迹,而且山洞往里约两三米的侧面被凿开了一个大洞,洞口很亮,联通着外边,看痕迹,裘德考等人都从这个大洞走了。
张日山他们还想研究一下这个奇特的山洞,杜绍轩却直接从那个连着外边的大洞里钻了出去。
出来了发现这洞口正是开在山腰处,洞前有一段陡峭的石道,蜿蜒曲折通到山谷底部,在此处却看不到谷底的情形。
对面是一大片倚天接地的峭壁,壁立千仞,云烟缥缈,数十条雨后形成的瀑布,从山内奔涌而出,自绝壁缝隙间直贯谷底,由于山壁奇高,倾泻出来的水流,如同一道道直上直下的银线,凌空坠在苍郁的险崖古壁之间,蔚为壮观。
峡谷两侧的绝壁上,都凿有凹在山体中的鸟道,纵横回转,密如珠网,不知都通到哪里。
除了这些,就是绝壁上密密麻麻的悬棺了,此地很久以前有“挂棺趋吉、落木为祥”之古风,人死后,都是把棺材挂在绝壁上,观山太保的祖先就是从这悬棺里找到了一些古籍,然后综合整理成了一门用来盗墓的“观山指迷术”。
杜绍轩先出来,接着是小哥和幺妹儿,老齐(黑瞎子)和张日山没办法,只能跟着钻出来。
结果被杜绍轩推回去了,道:“这鸟道都不知道多少年了,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