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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很简单,商业协会的一切行政职能都建立在“网”的协助的基础上。
随着“网”的崩坏,商业协会创立的诸多法律本来就没了实践的手段与途径,形同废纸。
正因如此,协会才干脆自暴自弃地抛出自治令,并试图利用自治令来浑水摸鱼以迅速降低荒人人口,再以较低的成本完成大面积的人脑收割。
当然,现在协会已经在某种意义上变成了任重的傀儡,自治令也变成了给任氏集团的扩张保驾护航的工具。
任重则是顺水推舟着“滥用”自己的至高特权。
良久后,他扔掉了笔,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脑子的胀痛。
看着依然空空如也,只写上了《民商法》、《行政法》等几个标题,没有任何正文内容的笔记本,他有些苦恼。
当年他是一个在大学象牙塔里读书的博士,他是出于个人兴趣的爱好多读了一些书,了解了一些历史。
但在法律这一块,他确实有点知识盲区,毕竟他学的又不是法律专业。
即便是《刑法》,他大多也是根据自己生活里的常识去反推,并试探性地提炼总结而成。
至于别的法律,他实在不甚清楚。
他能回忆得起这几个大的分类,就已经算是超常发挥了。
良久后,任重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推门而出。
他决定“求助场外观众”。
如果是以前,当他面对类似的问题时,会选择疯狂烧脑,强行用自己的智商去攻破难关。
但现在,他意识到自己手下其实有一大波人,应该更相信战友们的智慧。
五分钟后,任重出现在了星火学院的校园里。
他没带任何随从,甚至用斗篷刻意地遮住了自己的脸。
他并未被人认出来。
此时校园里人来人往,鸟语花香,洋溢着一股淡淡的书卷气息。
任重心想,这才是学校该有的样子。
当任重走到学校操场旁时,一名青年快速奔来,并远远站定,对任重躬身行了个礼。
任重笑道:“周冠岩,现在的你倒是越来越像个教书先生了。老校长去年退休了吧,他退休之前推举的你,听说你干得还挺不错。”
这名叫周冠岩的青年略显拘谨地搓了搓手,“我也是听了任哥你的吩咐,来了这学校之后,才找到这份完美的工作。以前我家里只盼着我成为一名采矿工程师,谁又能想到我最适合的其实是教书和管别人教书呢。”
任重嗯了一声,“我也一样。”
这周冠岩,正是当年任重在星火科学学院就读冶金采矿速成培训班时的同学之一,与吴大嘴巴李若玲等人围绕成了个任重身边的同学小圈子。
当初在有一次饭局上,周冠岩曾直言不讳地指出吴大嘴巴家中长辈不该以荒人的命去堆墟兽,还险些被排除出那圈子。
只是后来吴大嘴巴等人看任重反而对周冠岩另眼相看,这多年的关系才维持下来。
时间转眼过去四年多,包括吴大嘴巴在内的当初那一波同学一起投靠了任重,每个人的发展际遇不尽相同。
如今反倒是家世最普通,为人也最中庸的周冠岩爬到了最高的位置,成为了星火学院的校长。
在此过程中,任重并未做出任何干涉,更不曾给周冠岩任何点拨。
他能取得如今的成就,是他自己的能耐,也侧面说明任重建立的体系本身就更青睐有道德的人。
任重:“周冠岩,我打算在学院里成立一个理论研究部门,你到时候帮我物色人选。”
周冠岩:“研究什么?”
“研究规则与制度。如今任氏集团已将第一洲完全纳入旗下,由我的伴侣马潇凌领衔的道德审判委员会也已经开始了一些基础的执法工作。但仅仅是这样还不够。我要针对社会经济民生之中一切人与人之间的互动行为建立起一整套巨细无遗的规则。比如财产与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