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小小低着头，嘴角牵起讽刺的微笑。

看吧，只要对夜家有利，他们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放弃原身。哪怕她现在已经表现出天赋，比原身上一辈子有用了。

“你们可想好了？”皇甫虞问。

“是的。”夜安康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既然如此，那就写封断绝书吧。”皇甫虞说，“从今以后，她就跟你夜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不管我如何对她，你们都不得有异议，更不得造谣生事！”

听到造谣生事，他们更加确定，皇甫虞是要让夜小小做什么不光明的事情了。

夜无忧想反对，但是他不过是一个后辈，根本没有决定权。只能眼睁睁看着夜永义写下断绝书。

夜永义将断绝书交给夜小小，叹息道：“小小，我们也是为了家族，你别怨爹。”

夜小小接过断绝书，冷漠地说：“既然爹选择了家族，放弃我，身为夜家人，我也无话可说。这是小小最后一次叫你爹。以后，小小是好是坏，和夜家就再也没关系了。”

她的声音明明淡淡的，却让夜家几人都心中一突，好像做了什么后悔的事情一样。

夜安康在一旁说道：“小小以后是西龙宫的人，未来定然不可限量。失去了你，是家族的损失啊！”

夜小小没回他的话，直接回到皇甫虞身后。

既然都没关系了，她还理他做甚。

夜安康有些尴尬，也有些气愤。她还真的以为到西龙宫能有好的发展？真是异想天开！

“既然事情说完了，那便回吧。”皇甫虞感觉到夜小小并不是很开心，直接赶人。

“那明日……”

“明日自会有人去救你们。”皇甫虞说完起身离开，见夜小小没动，回头瞥了她一眼，道：“还不走？”

夜小小就要跟上，夜无忧难过地唤了一声：“小九。”

“二哥，我已经不是夜家九小姐了。以后，你还是唤我小小吧。”夜小小说，“公子一言九鼎，夜家明日的事情，你且安心。”

说罢，她跟上皇甫虞，离开了会客厅。

看着她慢慢走出视线，夜安康三人觉得，他们好像失去了更多，更多……

回到后院，皇甫虞叫来一个人，安排了一番。见夜小小发呆，走过去，道：“你不开心。”

她一直想脱离夜家，现在没关系了，她却并不高兴。

“我只是有些感慨。”夜小小淡淡地说。

她也为原身感到难过。

所以，即便得到了断绝书，她也并不高兴，感觉淡淡的。

“你要是不喜欢夜家人，灭了他们就是。”皇甫虞道。

夜小小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怔了一下，笑了，道：“算了，夜家得罪了两大家族，有了这次事情，杨家和刘家也有了反扑的时间。夜家后面讨不到好。”

既然如此，何必让他为她沾上无辜的鲜血呢！

“给你。”皇甫虞拿出一个信封给她。

“这是什么？”

“星辰学院的介绍信。”皇甫虞道，“虽然知道你用不上，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拿着吧。”

夜小小接过来，望着他：“你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