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巴，旋即又闭上。



田柔知道对方想说什么，这也是他今天要给对方上的一堂课。



屋外正阳光明媚，田柔看着外面的景色，记忆仿佛被阳光给拉扯开来。



“当年我还在北大读研，临近毕业的时候，系里只有一个公派留学的名额，有资格的除了我还有好几个人，知道最后我是怎么获得的嘛？”



魏志军摇摇头，认真聆听着。



“当年那时候，另外几名同学都放弃了资格，他们当时对我说：小田子，我们里数你天赋最高，国家资源有限，哥几个商量还是觉得让你去最合适。到了漂亮国那里多学点他们的知识，带回国来！”



田柔说着幽幽一叹，“三十多年前，国家需要人才，因为那时候的国家太弱小；三十多年后的现在，国家仍然需要人才，因为现在国家正在高速发展中。”



“陆舟这人有天赋，是天生搞数学的料子。即便不知道对方未来出国会不会回来，但是在国内，能拉一把还是拉下，就当为国家保留点希望吧。”



“而且，我相信陆舟他们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田柔郑重地说着，并转头看着魏志军，肯定地说道，“就像有一天，在你身上也发生同样的事情。那么我也会同样站出来！”



“华夏数学界，经不起内耗了！”



没办法，华夏的数学界与世界顶级水平相比，实在太缺乏顶级人才了。



“老师，我明白了！”



听完田柔的话，魏志军瞬间肃然起敬。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老师的出发点。



这也许就是站得越高，责任就越多。



有时候考虑的不是自身，而是这个领域的新生代力量。



……



江城理工大学。



一个戴着眼镜，手上捧着书的中年男人走在校园小径上。



现在正是下课时间，他刚上完早上的课，准备去食堂吃顿饭再回去。



只是走在路上时，胡一松注意到有几个迎面走来的学生看着他，一边指指点点，一边偷偷地说这话。



“好像有点不对劲？”



胡一松心生不妙的感觉。



怀揣着不安，走到食堂。



简单挑选了自己平时爱吃的饭菜后，胡一松挑了个位置坐下。



只是刚坐下，他注意到身旁几位同事似乎偷瞄着他，还摇了摇头。



“究竟发生什么了？”



一瞬间，被一股未知的威胁给包裹全身。



思考着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他猛然想起昨晚发的微博。



“难道是那件事情？”



这个想法冒出来后，再难熄灭。



胡一松顾不上吃饭，筷子直接放在碗上，掏出手机打开微博。



果然发现自己微博提醒爆炸了！



尤其是艾特里面，不少人都在@他。



而艾特微博……点开，赫然是田柔今早发表的那篇……



他默不作声，将对方的微博内容逐字看清楚，尤其是第二段开口那句某理工大学教授……



不出意外暗指的就是胡一松他本人了。



只是越看着后面的内容，胡一松的脸色愈加发青。



“小家子气？可笑又可悲？”



胡一松颤声念着这几个字，只感觉一阵冲击波袭向自己的大脑！



昨晚之所以会发那个微博，也是因为自己亲自集训，寄予厚望的学生只拿下国赛一等奖。



之前他还想着，即便拿不到冠军，拿个亚军也是不错。



可结果看到新闻，冠军竟然被一个网红大学，一个私立二本斩获了？？



要不是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