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行。
容兮想着。
她这一次出来,本来就是想要跟楼星散好好谈一谈的。
以楼星散的好用程度,加上已经冷静了好几天,容兮心头的荒谬等激烈的情绪散去了不少,觉得其实还可以谈一谈。
男人嘛。
其实能蛊惑他们的东西多了去了。
有的是东西比情情爱爱来的更让人热血沸腾。
而且她见过太多了。
前脚跟妻子伉俪情深,后脚就为了仕途娶了世家贵女。
她做大晋长公主的时候,曾经她小时候的伴读,就是被一个书生给这么忽悠了去的。
成婚之夜,天地都拜完了,才知道对方在家乡早有妻子,说什么不忍拒绝恩师好意,又不愿意辜负原配,希望能以平妻之礼相待。
全是狗屁。
虽然她跟那伴读也不是多亲近,但在她羽翼之下,断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最后是她拎着剑,将对方的新府邸砸了个稀巴烂,冒着这种忌讳也把这婚事给解了。
这还只是其中一例。
爬的越高,这样的事情就见识的越多。
男婚女嫁尚且不可信,更别说这种了。
容兮想着又转身走回来。
进门,嗅着一屋子的药香和血腥味,开口,“都下去,朕和楼卿有事商谈。”
容兮开口发话,周围人有序退下。
她倒也不挑,此刻左右看了看,随意拉过旁边的板凳坐下,就注意到飘落到地面上的那张纸。
上面写着不少让容兮很眼熟的国家。
最后还有一个格外眼熟的名字——向锦。
容兮许久没看见这两个字,没听过人说这两个字,一时之间微微愣住。
然后那恶狼就扯住了她的衣摆。
就算是用尽浑身力气扑腾,也要到她跟前来。
容兮垂眸扫了一眼。
“楼安之。”
楼星散笑了一下,“陛下您还生气吗?”
看他被打成这样呢,也多少能消点气吧?
除了知道自己不闹出点事情来见不到容兮,他还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把容兮给惹恼了,得让容兮能把这脾气发出来才行。
容兮只抬手,捏着自己的衣摆一点点的往外抽。
他却笑着捏的死紧。
“楼安之。”
容兮终于开口。
“你喜欢男人?”
疯狗顿住。
这问题他也思索了很久,但已经在很早之前就得出答案来了。
“不。”
“陛下要臣再重复一次吗?”
容兮垂眸看着他,冷着眼。
他却一字一顿。
“臣心悦陛下,只有陛下。”
“楼安之,你胆子很大。”
那可是,胆子不大在您跟前,怕不是连句话都不敢说。
“你喜欢朕什么?”
容兮捏着他的下巴,忽的靠近。
说实在的,在大晋不是没遇见过自荐枕席说心悦她的,但这种挨了教训,屡教不改,还敢使劲扒着她的衣服说心悦她的。
全天下找不出第二个来。
“是朕所代表的权势,还是朕的这张脸?”
那张漂亮精致的脸一下子距离极近。
几乎呼吸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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