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主要是这件事情上,许清宵真的占理,但明眼人都知道,许清宵就是公报私仇,可人家占理了啊。
但你说就这样算了?那肯定不行,刑部上下都等着自己给他们一个交代,要是不惩罚许清宵,那他这个刑部尚书在众人心中的分量,就要少一大半了。
女帝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看向许清宵。
“陛下,张尚书说的一点没错。”
“也就是拖了臣十七日的时间。”
“也就是二十仗棍把人差点打死,还伪造辞官信,想要蒙骗臣。”
“也就是臣为属下伸冤,刑部主事之上都不接受此案,甚至还让臣滚。”
“臣在思考一件事情,清宵乃大魏臣子,为陛下办事,为大魏办事,无论大事小事,一心为大魏,天下人的一件小事,汇聚起来就是大魏的大事。”
“臣为大魏办大事,刑部侍郎让臣滚,刑部尚书问自己有没有闹够。”
“那臣现在想问一句,刑部侍郎李远让臣滚,是否是说让陛下滚?刑部尚书问自己有没有闹够?是否是问陛下有没有闹够?”
许清宵巧舌如簧,一番话说的张靖瑟瑟发抖。
“许清宵,你莫要血口喷人!”
“你这是污蔑,污蔑,污蔑!”
“陛下,老臣绝无此意,老臣为大魏忠心耿耿,老臣对陛下也是忠心耿耿啊。”
张靖真的想骂了,许清宵这张破嘴,简直是无法无天,之前面对怀平郡王,直接说人家想要造反。
现在说这件事情,直接说自己在骂陛下,让陛下滚?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说了,砍十次头都不足为过。
这许清宵给人戴帽子的能力未免太强了吧。
“够了。”
下一刻,女帝的声音响起,极为平静。
她没有任何怒意。
而是将目光再看向张靖道。
“一份卷宗,拖延十七日?”
她语气平静问道。
“陛下,并非是刑部针对许清宵,而是这份卷宗的确难找,十七日是有些长久,但也在情理之中啊,再者即便是给许清宵相应资料,只怕许清宵也调查不出结果,此案有数十人接手过,皆然没有任何后续进展!”
“其实臣前些日子就打算,给许清宵换一份卷宗,哪里晓得许清宵今日就闹,早知许清宵如此性急,老臣就给他换了。”
“还望陛下明鉴。”
张靖回答道,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甩锅了,毕竟拖了十七天,就是很难占理,不强行扯过去,这事绝对没完。
“厉害,尚书大人竟然可以一眼识人,有如此本事,当个尚书真是委屈了大人啊。”
许清宵听到这话,当下不由讥讽道。
“许清宵,你莫要在此阴阳怪气,本官此言不差,这案子你接不了,刑部上上下下为此案奔波数十年之久,前前后后换了数十人,都没有任何进展。”
“你刚入刑部,怎可能破的了此案?”
张靖冷冷开口。
“那为何将此案给我?”许清宵冷道。
“将此案交给你,只是让你好好阅读一番,你刚入刑部,自然需要熟悉刑部环境,刑部办事程序,并非是真的将此案交给你,再说了,此案你也没有接手,拖延你十七日是有些不太好,可也不算大过。”
“你大闹刑部,罪无可赦。”
张靖总算是想到了如何解决这个麻烦了,他抓住这点,硬着头皮也要说出来,反正你办不了这个案子,刑部虽然的确有些拖延你,可也不是什么大过。
“明白了,陛下,臣明白了,那臣在此恭喜陛下了,大魏竟然有如此能人。”
“张尚书,一眼便能看出谁是能臣,谁不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