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才多起来,要不然还跟着先前一样,年年黑窝。可想而知,这许多年,夏集没出过啥大学生。
甚至李栋怀疑新中国成立以来这里出过大学生没有,得,一想到这样学习,自己家老子学习态度,能学几分,不定考零蛋的主,刚似乎不该说这样大话的。
“回头等你侄子回来,我让他好好跟你学,到时候不听话,你给狠狠打,这混账小子不给腿打断了,不知道厉害。”
这事闹的,儿子打老子总归不太好把,尤其是退打断。“不至于,我看大侄子还是懂事的。”
懂个锤子,李栋心说,直接干脑子瓜子,这家伙幸好只是拍破了头,没拍碎头,要不,这家伙真要跑路了。
“小聪明倒是有些。”
那啥不能太贬低儿子,要不然人家不一定愿意教了。
说话间,李庆枝提着水壶蹬蹬跑了出来。“阿爸,我刚听着弟回来了,哎呦,刚忘记了,庆刚刚跟我说,弟打破人家头了,人家要找上门来要说法。”
“啥,这混账小子,你咋不早说。”
李福安,一听,这家伙真要被看笑话了。“走走走,栋子,你们先坐会。”
这不能让人进门,要不闹腾起来,这脸就丢的更大了,虽然留着客人在家,没人有些失礼了,可总好过人家堵到家里跳脚大骂,说着难听话强多了吧。
“福安哥你忙,正好我四周转转,难道回来一趟。”
屋里没啥好看的,要说大小李福安还是生产大队副队长,家里还算不错,院子扎着一辆自行车,虽然只是半新的,家里堂屋有收音机,暖水瓶,茶壶茶杯倒是都有的。
摆设当地摆设,长条的条几,再有就是八仙桌,几条长凳子塞在桌子下面,边上还有一小饭桌,木凳子,这倒是比一般家里情况要好,墙壁贴着伟人画像。
条几还有一些小红本本,李栋看了看,还有一些瓷缸子,上面都写着为人民服务之类的标语,屋里摆设老式农村摆设,倒是没显得多富裕。
毕竟地面还是土的,倒是墙根用了灰砖,这里是平原没有山石头可用,只能买些灰砖。屋子不算高,李栋这个高个头,过门头还需要弯腰,现在土坯灰瓦房子已经算李家庄数一数二的了。
李家庄整一个庄子还没一家建砖瓦房的呢,可见这里多贫,毕竟逃荒还时常有的事情,这也就过些天搞了家庭联产承包好一点,再有九十年代初期离着不远开了煤矿,这边多多少少好一些。
现在嘛,吃饱肚子的算是庄子富裕的家庭,饿肚子,亏空的至少有一多半,这庄子比韩家庄还要穷一些。李栋打量一番,四周基本都是低矮的茅草屋。
仔细的找了找,粪坑在南边,那就是说,现在住的地方是老宅基地,四周的都是叔伯家了,李栋还需要了解一些。要知道李福安,兄弟有五个,李福山是老大,老二牺牲了。
现在还剩下老三,老四和老五,李栋的三爷,四爷,五爷,三爷身体有残疾年轻时候落下的,一辈子打光棍,五十多岁就一命呜呼了,四爷眼睛睡觉被鸡给啄瞎了一只,因为也算残疾取了一个傻子当媳妇,五爷,李栋听的不多,似乎没见过,想来中途不知道咋的也过世了。
李栋嘀咕,自己爷爷这个老大当的可不咋地,几个弟弟真是惨不忍睹。“自己当孙子真不容易,回头看看能不能帮一把吧。”这家伙,李栋还真不知道,李家庄这么穷。
要知道自己记事的时候,家里已经有些家底了,小时候上学口袋装着块钱正常,算的小富的,只是后来养猪场被盗,养鸡之类没搞成功。
九八年底亏了七八万之后家里才不景气,当然那时候李栋感觉没那么深刻,之后没两年李栋就上了高中,他倒是没受罪。
“虽然自己老子似乎不务正业,好在自己上学之前,金盆洗手,干了了正事,不得不佩服妈,跟着奶奶外加四个姑姑大战多年,还能顺带制服自己家老子,厉害了。”
想想刚刚听着自己老子说拿砖头拍人脑袋,还说人家脑子不经拍的语气,真是够浑的。
“哥。”
“怎么了?”
“没事,四周看看,你们觉得这庄子怎么样?”